"必须阻止他。"烈九抓起裁决之杖,却踉跄着单膝跪地。更可怕的是,他伤口中的银纹开始泛出黑气,与镜中赤月的魔血产生共鸣。
玄霄子突然并指如剑,治愈术点在烈九眉心:"静心!你体内的龙元血脉正在被污染!"天魔神甲爆发出净化之光。
"没用的。"东溪道姑的月灵——精灵王突然开口,她的小手贴住烈九心口,"他们三人的命运早已纠缠。你们看!"在月灵月波映照下,烈九、玄霄子、赤月三人的虚影正被同一条因果线贯穿,线的尽头延伸向虚空中的八首魔影。
云裳突然拾起法神头盔,烈焰从她每个毛孔喷涌而出:"我去宰了那个混蛋!"她转身就要冲出营帐,却被克烈九双手抱住。
"云裳!"烈九一脸凝重地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紧张和担忧。
"那可不单单是赤月啊!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赤月了,而是恶魔出世的身体!"烈九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仿佛他内心深处的痛苦正被一点点地揭开。
他的双眼充满了忧虑,紧紧地盯着云裳,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因为他太了解云裳了,她一向是个勇敢而果断的人,但有时候也会过于冲动,不计后果。
火法师周身的烈焰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曳起来,仿佛也感受到了烈九内心的不安。而云裳则在这一瞬间,想起了那个总是一袭白衣的温柔青年。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与赤月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一般在她眼前不断放映。她想起了赤月那温暖的笑容,想起了他们几个好友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还有他和秦古彤即将举行的盛大婚礼。
他们几个同窗曾经一起商量过如何在婚礼上闹洞房,那些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变得如此遥远,仿佛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境。
"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突然打破了云裳的思绪,她惊愕地发现自己手中的骨玉权杖竟然从指间滑落,掉落在地上。
这个曾经以一己之力焚尽七十二门派的烈女子,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为什么偏偏是赤月……为什么是古彤妹妹……"云裳的哭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命运会如此残酷地对待他们。
沙风默默捡起云裳的法神杖,用袖子擦净递还。当他转身时,众人看见这个铁打的汉子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当年在武校,正是赤月对他的照顾最多。
烈九挣扎着站起,胸前伤痕已被玄霄子治愈。他望向玄霄子,两个生死之交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无需言语便明了彼此心意。
"传我军令。"烈九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那是猛兽赴死前的宁静,"此战不要俘虏,不要战利品。"裁决之杖重重顿地,杖头火龙纹亮如血玉,"只为终结。"
当将领们陆续退出营帐,只剩玄霄子夫妇时,白璃突然显出原形。九尾狐用额头抵住丈夫眉心,将一段记忆传入他灵台——那是她在阿古达神庙看到的未来片段:赤月抱着婴儿站在血海中,身后是破碎的玛法大陆...
"慢!还有转机。"玄霄子突然握住烈九的手腕。天尊套装与圣战套装接触的瞬间,两人胸前同时浮现上古神族族徽记,"我们一定要先在赤月前,找到那个孩子,天尊说,他正是破局关键。"
夜空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却洗不净三十万将士心中的阴霾。这一夜,多少人在梦中又见少年时——那个白衣胜雪,会温柔笑着递来桂花糕的赤月...,还有那个拥有银铃般嗓音的天使古彤。
“先回比奇皇城,修整!”烈九看向克岸“你和沙风留在营地,我要回一趟祖宅。”他想起了花家基本剑法的第三式,他只在失乐园时,悟出的起手式,远远不够屠杀恶魔。
“我陪你!”云裳的声音不允许他拒绝。
“别丢下我,我也要去看看!”周兰芝温柔的在烈九耳边低语。
“好,我们都去!即日起,大军在距比奇皇城三十里的武镇集结修整,传令!比奇护卫军,在帝王谷换防驻扎!”烈九对各军事部署一一传令!
云裳凝视着烈九挺拔如松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心口。他每一声军令都像战鼓般敲在她心尖上,震得胸腔发烫。夕阳为他镀上金甲,连扬起的发丝都仿佛带着雷霆余韵。
她想起那晚他对她的克制及温柔。如今他执掌千军万马的姿态,比那日摇曳烛光里的花雨更令人心动。
"这才是我要的烈九,呵呵..."云裳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
周兰芝的美目一直在他身上,却见烈九恰好看过来,眉梢还凝着未散的肃杀,眼底却为她化开春水。兰芝心头蓦地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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