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齐无忧的呵斥被云裳扑上来的拥抱打断。少女像小时候那样吊在祖父脖子上,趁机凑到耳边低语:"葬神渊旁边有我们要清缴的半兽人六十多万大概,您就帮帮他嘛~"
烈九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云裳撒娇时晃动的双螺髻。那枚火玉发钗随着动作轻颤,钗头雕刻的小凤凰仿佛随时会振翅飞起。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周兰芝那根裂开的银簪。
"罢了。"齐无忧突然将青铜碎片按在烈九眉心,"自己看吧!"碎片骤然发烫,无数画面洪水般涌入脑海——
暴雨中的青铜古朴的巨门缓缓开启,银甲将军率二大世家的六位高手结成剑阵。门内走出的白衣男子怀中抱着冰晶,每踏出一步,地面就绽开一朵优昙花。当看清那人面容时,烈九如遭雷击:那张脸的眉宇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传奇人物花无咎..."齐无忧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疯子闯进去获得剑魂回来要向齐家提亲时,他妻子齐媚娘为保腹中胎儿,生下孩子后,被皇帝赐死,那个孩子后来被她妹妹带走,至今下落不明。而他硬是用手挖开了齐媚娘的墓,然后自断全身经脉而亡!哎!"随后是一声叹息..........
记忆画面突然切换:小姨临死前的话语:“其实你姓花,你母亲是......”,烈九颈间绿色项链正发出微光。他忍住心中泛起的滔天乱意,没有表露出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爷爷!"云裳指尖迸发的火球炸碎爷爷锁链,"那我也姓齐,和那寒鸦渡的齐家?"她突然噎住。因为少女心里明白,他们小时候就在一起,所见所闻,这个烈九百分八十的就是那个花无咎和齐媚娘的孩子,只是他不愿意说,那么如果寒鸦渡那个齐家和她这个齐家..... ?她都不想了。
"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同族,千年来,我们两个族群各成一流派。"
霸王云裳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眉眼间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她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烈九,心中那块压了许久的大石头似乎终于要落地了。烈九今天穿着一袭墨蓝色长衫,腰间系着银丝纹绣的腰带,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他正专注地听着长辈们谈话,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般分明。
"但是还是有些交集,那个花家的妻子,齐家的媚娘,说起辈分,你还要叫一声大姑奶!"爷爷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目光穿透了庭院中的樱花树,仿佛望向遥远的过去。
云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茶水溅在她绯红色的裙裾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像是她此刻骤然阴沉的心情。
"啊???那如果烈九是她的孩子,我?"云裳的身体颤抖得自己快控制不住情绪了。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脚下的青石板突然裂开了一道深渊。脑海中闪过无数与烈九相处的片段——一下子涌现。
"我要叫烈九舅舅???"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进她的脑海。云裳猛地抬头看向烈九,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正蹙眉沉思。阳光下,他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不住眼中闪过的震惊与困惑。
云裳脸上的愁容几乎要炸开了,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天啊!!!我怎么叫得出口?"她在心中呐喊。那个她喜欢了整十几年的男孩子,那个她梦里无数次幻想过未来的人,突然变成了她的...舅舅?
庭院里的樱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尴尬,一阵风吹过,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有几片沾在了云裳的发间,她却浑然不觉。宾客们的谈笑声变得遥远而模糊,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幕。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悄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东溪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安抚的微笑。他靠近云裳耳边,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没有事的,出了五服了,没有血缘!"
这句话像一束光照进云裳黑暗的思绪。她微微侧头,对上东溪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理解和安慰。东溪今天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衣襟上绣着淡蓝色的云纹,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可靠。她握着云裳的手紧了紧,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这细微的一幕却被坐在樱花树下的月灵尽收眼底。精灵王特意被东溪打扮成一位银发少女的模样,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片花瓣。她那双异于常人的紫色眼眸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作为活了万年的存在,她见证过无数人间悲欢离合,但眼前这出戏码却让她感到新鲜有趣。
"这个故事桥段,就是搜集所有万年来的剧情,也没有啊!我糙!!!"月灵在心中惊叹,目光在东溪和云裳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她意味深长地斜睨了东溪一眼,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东溪似乎感应到了月灵的视线,眉头微蹙。他松开云裳的手,转身面向樱花树下的精灵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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