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明远真如你所说是重生的，"他的目光扫过代码，"他应该能识破这种基础陷阱。"
"所以我在算法里埋了个彩蛋。"张援调出一段加密函数，"这是前世我们分手后，我独立开发的迭代版本。如果他试图破解——"
"会触发反向追踪。"顾寒峰突然接话，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你比我想象的更..."
"记仇？"张援按下执行键，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谨慎。"顾寒峰纠正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带夹。
凌晨三点十七分，警报声刺破了数据中心的寂静。林夏的远程连接窗口突然弹出，她乱蓬蓬的头发说明一直没睡。
"上钩了！"她的声音因兴奋而尖锐，"有人在尝试下载华北仓的全部数据——等等，他们在破解第二层加密！"
张援和顾寒峰同时起身。屏幕上的攻击路径图正以惊人的速度扩展，红色线条如血管般蔓延。当攻击者触碰到某个特定节点时，整个画面突然反转，变成绿色的追踪射线。
"定位到了！"林夏拍桌子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上海市浦东新区...等等，这个写字楼是——"
"赵明远新公司的注册地址。"张援的指甲陷入掌心，"但真正的控制端在哪里？"
代码继续滚动，穿透层层代理服务器。顾寒峰突然按住张援的肩膀，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
"看这个跳板。"他指向一串新加坡IP，"沈家在新加坡的子公司上周刚采购了一批服务器。"
追踪射线最终停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张援的瞳孔微微放大——那是沈家慈善晚宴的举办地，外滩十八号。
林夏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他们明晚不仅要偷数据，还要在现场看你出丑？"
雨声渐歇，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张援关上电脑，晨曦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准备两套方案。"她对顾寒峰说，"我要在慈善晚宴上，让沈玉娇亲手把证据交到我手里。"
顾寒峰拿起西装外套，领带夹在晨光中闪过一道冷光："需要我安排人混入服务生吗？"
"不。"张援的微笑让林夏隔着屏幕都打了个寒战，"我要正大光明地走进去，看着她自掘坟墓。"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张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赵明远的短信："听说你要参加沈家的晚宴？真巧，我也收到了邀请。"
她将手机放回口袋，玻璃幕墙映出她挺直的背影。在倒影看不见的角度，她的指尖轻轻擦过腕间的红痕，那里还残留着顾寒峰掌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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