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在同一天同一栋楼。"顾寒峰的拇指抚过她腕间淤青,"区别是父亲跳楼时,你母亲正在58楼会议室签署股权转让协议。"
游轮突然鸣笛,惊飞一群江鸥。张援透过纷飞的白色羽影,看见宴会厅玻璃窗后周岩正在黑板上画关系图,林小满把资料塞进微波炉大小的信号屏蔽箱,而陆子铭的西装内袋隐约露出枪柄形状的凸起。
"现在你明白为何联盟必须存在了。"顾寒峰松开她时,戒指在舱壁留下道浅痕,"赵明远保释是故意放出的烟雾弹,真正的战场在..."
他话未说完,张援的手机突然亮起紧急警报。陈宇轩的电商平台刚刚上线了名为"雪霁"的直播功能,开屏画面赫然是AI合成的她与某位高官密会的场景。几乎同时,对岸顾氏大厦的LED屏雪花图标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开始了。"她将震动不已的手机塞回顾寒峰手中,转身时高跟鞋在甲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告诉你的二十七位证人,我要在四十八小时内见到沈家海外账户的完整资金链。"
宴会厅的门被推开时,二十余双眼睛同时望来。张援扯下发带缠住颤抖的左手,投影仪蓝光在她脸上投下锐利的阴影。
"诸位,我们恐怕要提前进入实战阶段。"她点击平板调出直播截图,"AI换脸技术已经被滥用,而沈玉娇刚刚收购的传媒公司,拥有三千万真实活跃用户。"
周岩的代码框在屏幕上疯狂滚动:"需要物理接触才能植入追踪程序!"
"下周三沈家老太爷八十大寿。"穿中山装的老者突然开口,他展开烫金请柬时抖落几片银杏叶,"寿宴在和平饭店,主厨是我女婿。"
张援的视线掠过请柬上沈玉娇的签名,落在窗外渐远的黑色车影上。顾寒峰的戒指刻痕仍在她掌心发烫,像块来自前世的灼热烙印。当游轮驶入最幽深的江面阴影时,她举起不知谁塞来的威士忌杯,琥珀色酒液里倒映着二十八个举起的手臂。
"敬时间。"她说。
玻璃碰撞的脆响中,对岸金融区的灯光突然集体熄灭,唯剩顾氏大厦顶楼亮起雪亮的应急灯柱,如同刺向夜空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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