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两场秋雨,去了几次医院复查。
医生说了许多关于概率的问题,却也无法说服我。
第一胎究竟是怎么失去的,终于也没有定论,就只说我们一切正常,只说许多人的第一胎都保不住的。
觉得她说的没有道理,却也无法反驳,何况那轻松的语气,想着人家毕竟专业,既然没什么事,下次一定能行吧?
还是,失败的几率就好像丢硬币,每次踏入那门,成功的概率就只有百分之五十。
秋末时他的公司迎来改革,也刚好抓到了机遇,升到了职业生涯的顶端。
从技术转了管理,不知算好算坏。
眼下实实在在的涨薪是真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日子一天天过,没什么风花雪月,只有一日三餐。
一起看看日出日落,早饭他做,晚饭我做。
偶尔踩在他的脚上在客厅跳舞,偶尔给他洗洗头发刮刮胡子,偶尔让他心满意足一次,只是从不算日子,也无刻意的要孩子。
落了第一片雪花,家里来了暖气,换下棉睡衣,换上薄睡裙,吃着圣代看着电视,最近书读得也少了。
十二月末关注到南方新一轮的流感,未太在意,元旦那天,与他一起融在了江桥夜景里。
看着天边璀璨的烟花,听着远处人群齐声倒计时,忽然理解一些关于仪式感的意义。
元旦之后再去上班,空气中便开始弥漫一些异样的情绪。
电梯门口的告示,物业发在群里的健康告知,社区公务员们开始了加班,韩一的发小从上一休二改成了上一休一。
一月二十日,南方疫情爆发,街上戴口罩的人多起来。
春节,国家开始了动员,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了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也是那天,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新型冠状病毒。
第一次哪里也没去的大年初一。
早餐与往常一样,喝了些粥,炒了两盘小菜。
窗帘漏了些阳光进来,照在他面前的碗碟上,听他回忆着H1N1那次的封校,还有校外的小村,村里的小房,还有第一夜的悸动。
虽然什么也没发生。
中午与他挽着手下楼买菜。
随手丢掉垃圾,发现小区里面散步遛狗的人果然少了许多,店铺还都没有开门,街道清冷起来,出租车都没有几辆。
晚上准备做火锅吃,各种佐料齐全,只差些蔬菜。
超市里人多一些,大家采买的力度有些大,也有些闲言碎语,让人担心。
想起冰箱鸡蛋不多,习惯性装了十六只,想了想,又加了十六只。
回来的路上遇到邻居,新生的小儿子被抱在怀里,小姑娘穿着毛衣跟在后面,小嘴撅着,能挂油瓶子了。
擦肩而过时望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对她眨了眨眼睛。
趁韩一与邻居闲聊的功夫,悄悄与那女孩说了句,“有急事可以找我。。。最近戴好口罩”
电梯里遇到麻将婆婆,与韩一聊几句,对我点点头,匆匆回了家。
下午在沙发里小睡一会儿,隐约听到咚咚声,一觉醒来,原来是楼上剁馅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要包饺子,看了眼外面,太阳要落山了。
他坐在窗口,脚边是咖啡,盘着腿,一手举着苹果在吃,一只手翻着新闻。
挨着他坐下,“什么新消息?”
“我们公司。。。也许要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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