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初恋的话题,总是以我的好奇提问开始,又在他敷衍的玩笑中结束。
这次当然也是。
九月忙碌的工作,十月与他去了威海。
没有跑景点的奔波,就只是在海边找了间民宿,住满了一个星期。
早上逛早市看日出,中午去山大食堂吃不一样的饭菜,傍晚去海边看日落,小吃店吃夜宵,每日相似。
很享受于这样慢节奏的生活,却无所谓于哪座城市。
村中的老屋看雪也好,湘西的古楼听雨也好,半岛的海边等落日也好,在我看来与楼下的长椅没什么不同。
他若不去,我是一定不会去的。
每天见面倒没发现,回到家去画室画画,画家见到我们,愣了愣,对我与韩一说,“。。。你俩怎么黑了好多”
没理会韩一与他的交谈,扫了一眼画室的情形,数月未来,倒无太多变化。
五个半大孩子,仅有两位见过的。
宣纸上铅笔飞舞,沙沙声如蚕在啃着叶子。
纸上的画面是万年不变的几何图形。
与其说是在绘形,不如说在练习画明暗。
二小姐晚一点到了,和画家打了招呼,自己的位置坐下。
因为是免费的,韩一说这算“白嫖”,我给改成了“偷师”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到了十月中旬,天气转凉,树冠先变了颜色,树叶簌簌落下。
十一月落雪,然后变成了一棵棵枯枝。
韩一喝着咖啡,看着窗外,托着腮,说,“南方不这样”
那黑猫与他熟悉了,弓着背从他颈下“路过”,在怀里伸了个懒腰。
听了他的话,没有接茬。
南方与北方不同,人不同,树当然也不同。
最近常来这猫咖坐坐,他偶尔翘班偷懒,我便陪他胡闹。
服务生早不是第一次来时的那两位,老板也古怪,见过两次,对话中知道只雇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下了雪,就又要过年喽”,他见我不答,换了话题,自顾自说起来,“以后我要开个书屋”,双手比划着,“这么大,这么大,一圈书架,隔开一张张桌子,卖蛋炒饭,卖冰淇淋,也卖咖啡”
听着他的胡说八道,忍不住噗嗤笑了,“咖啡也还好,那蛋炒饭和冰淇淋怎么在书店里卖?”
他哈哈笑着,“看书看累了看饿了,不用出门就能吃到”
笑着看他装傻充愣的样子,也不揭穿,继续提醒,“制冷机和油烟机嗡嗡响也没关系?”
“那。。。那也卖点耳塞子”
见他开始胡说八道了,就白他一眼,不再理会,看着窗外的雪花,还有橱窗边蹲在木架上打哈欠的猫。
将要2015年。。。那,在一起六年了。
七年之痒会来么?会吵架么?
窗外走过个中年男人,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侧脸望过来一眼,又望一眼。
竟是认识的。
推开门,卷带了些风雪,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我和韩一对面,笑容可恶,“刘工,怎么脱岗了啊?”
韩一挑挑眉毛,假装拉着我的衣裳前后看啊看,然后笑容满面的,“这位大哥,我仔细看了看,我媳妇儿也没有脱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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