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弱火光,映照着地面那摊不断扩散的暗红色血迹,以及几缕被扯破的衣物碎片,刺鼻的腥臭味混杂着之前尸体散发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
阿廖莎的尸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成海捏着燃烧的木柴和布料,手背上被火苗燎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盯着那摊血,脑子里嗡的一声。
日他仙人板板的!这玩意儿还能原地蒸发不成?
他感觉自己现在真像是掉进哪个该死的日本恐怖游戏场景里了。
人家游戏主角开局好歹有把无限子弹的小手枪,再不济也是弹药管够,他倒好,一杆莫辛纳甘,刚才崩了阿廖莎一发,现在就剩两颗子弹,外加一把不猎刀,身边还拖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
这配置,怎么越想越像生化危机某代?
还得保护这个小姑娘,顺便找她失踪的监护人艾莉莎阿姨什么的……
成海嘴角抽了抽,这剧情走向,他可一点都不想熟悉。
“对不起,”安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哭腔,她紧紧抱着步枪,脸色苍白,“刚才我……我太害怕了,就跟着你进了那个房间……没,没看住尸体。”她低下头,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成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骇和烦躁,摆了摆手:“不怪你。”
他瞥了一眼安娜紧抓着步枪的样子,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就刚才那情况,安娜要是傻乎乎地留在原地看尸体,指不定阿廖莎那鬼东西最后一口气没咽下去,直接把她拖走了。
或者,门外那个一直没动静的大家伙,趁他离开的空档溜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阿廖莎的尸体是怎么没的。
是被门外的东西拖走了?还是……它自己爬走了?一想到后一种可能,成海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家伙中枪前已经变异得不成样子,谁知道现在变成什么鬼东西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安娜小声问,眼睛里全是恐惧,却强撑着没有哭出来,目光在空荡荡的地面和紧闭的门之间来回扫动。
成海将燃烧的木柴插在墙角的砖缝里,昏黄的火光勉强驱散了一点阴冷。
他走到门边,侧耳贴着门板听了听,外面依旧死寂,那未知的“东西”好像很有耐心。
“妈的,”成海低声骂了一句,不是对安娜,而是对这操蛋的处境,“进退两难了。”
门外那个“大只佬”的威胁仍在,而且从阿廖莎的变异速度看,这病毒的传染性高得离谱,沾上一点都可能是致命的。
现在阿廖莎的尸体不见了,天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或者已经变成了什么,又会从哪里冒出来。
他想起之前听到的下水道里的动静,脸色更沉了,下面现在聚集了多少丧尸,谁也说不准。
成海摸了摸腰间的猎刀,又看了一眼安娜手里的莫辛纳甘。两发子弹,得省着用。
“不能待在这儿了。”成海迅速做出判断,这里太危险,阿廖莎的血迹可能会引来更多麻烦。
他看了一眼那摊血,血迹还在蔓延,颜色深得发黑。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至少找个更安全的地方。”成海看向走廊的另一头,那里有什么他也不知道,只希望能拿到更多子弹吧。
安娜用力点了点头,虽然害怕,但她知道现在只能依靠成海。
“跟紧我,注意警戒。”成海从安娜手中接过莫辛纳甘,检查了一下枪膛。
他深吸一口气,将燃烧的木柴交给安娜,充当简易火把,让她紧紧握住,自己则手紧握步枪,枪口微微下压,指向前方未知的黑暗。
“走!”
走廊里除了从下水道隐约传来的、低沉嘶吼声,带着几分野兽受伤时的凄厉与狂躁,就只剩下他和安娜刻意放轻的呼吸与脚步声。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这份死寂,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握着火把的手紧了紧,火苗跳动,映出前方一扇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门缝紧闭,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
慢慢来到走廊尽头,成海先是侧耳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听了片刻,除了自己心脏的擂鼓声,门后一片死寂。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股熟悉的、毛骨悚然的预感——通常这种门后面,不是藏着救命的物资,就是蹲着要命的玩意儿。
他试探性地握住门上的横向把手,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妈的。”他又低声骂了一句,这次是纯粹的烦躁。他换了个姿势,用肩膀抵住房门,猛地发力。
铁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但依旧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成海退后两步,盯着那扇门,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抬脚,对着门锁的位置狠狠踹了几脚。
“哐!哐!”尘土簌簌落下,铁门连晃都不晃一下。
“操了!”成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他妈的又是游戏里最经典的桥段——关键时刻总有扇打不开的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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