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燃烧的宫殿,一个穿着银色铠甲的女人向她伸出手,还有...焰月的脸,但更成熟,眼中含泪说着什么...
记忆碎片消失得和出现时一样突然。Amaranta踉跄了一下,发现黑影被击中的部位开始缓慢地"融化",就像被阳光照射的霜冻。
"有效!"她精神一振,连续发出几道光芒,直到黑影变得千疮百孔。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按下了怀表按钮。
世界突然恢复了运动。
黑影发出一种非人的尖啸,它残缺的身体剧烈扭曲着,被银光击中的部位不断蒸发。"不可能!你怎么能伤到我——"它的声音像是千百个人同时低语,随即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Amaranta顾不上思考这怪物的遗言,立刻奔向焰月。"坚持住!"她扶住摇摇欲坠的同伴,发现黑气已经蔓延到了锁骨。焰月的脸色惨白,嘴唇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
"你...成功了?"焰月虚弱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
"别说话。"Amaranta将手掌覆盖在伤口上,回忆着刚才使用力量的感觉。星光从她掌心流泻而出,与黑气接触时发出滋滋的声响。焰月痛得弓起身子,指甲陷入Amaranta的手臂。
"忍着点,必须清除干净。"Amaranta咬紧牙关,她能感觉到那股黑气在抵抗,甚至试图顺着她的力量反向侵蚀。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不知道这个想法从何而来,但无比确定其正确性。
"Amaranta Lunaria,以月光之名,净化此毒!"
真名被完整念出的瞬间,她体内的力量如同被引燃的火药,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黑气发出最后的挣扎,然后如晨雾般消散无踪。焰月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叫我什么?"焰月突然抓住Amaranta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Amaranta读不懂的情绪。
"Amaranta Lunaria。这是我的全名,刚刚突然想起来的。"她疑惑地看着焰月,"怎么了?"
焰月松开手,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耳熟。"她试图站起来,却因体力不支又跌坐回去,"那些东西是暗噬者,专门猎杀即将觉醒的仙人。它们能追踪星之泉的能量波动。"
Amaranta扶着她靠在一块岩石上:"为什么追杀我们?我是说...我?"
"不只是你。"焰月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喝下里面的红色液体,脸色立刻好转了些,"每个轮回,我们都会觉醒,他们都会追杀。这次我们提前了三天找到星之泉,没想到它们还是..."
"等等,轮回?我们?"Amaranta感到一阵眩晕,更多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你是说这不是第一次?我们前世就认识?"
焰月沉默了片刻,突然抓住Amaranta的肩膀:"小心!"
又一批暗噬者从林间涌出,数量是之前的三倍有余。Amaranta立刻站到焰月身前,双手凝聚星光。但这次,暗噬者们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形成一个包围圈,缓缓逼近。
"它们在学习,"焰月低声道,"刚才你杀死了一个,其他的已经记住了你的攻击方式。"
Amaranta快速思考着对策。她的力量刚刚觉醒,还不稳定;焰月又受了伤;怀表的时间暂停能力似乎有使用限制——她注意到表盘上的指针移动速度比正常慢了至少十倍。
"我们需要去你的星之泉。"Amaranta突然说。
焰月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Amaranta自己也感到惊讶,但某些知识却是凭空出现在她脑海中,"你的仪式还没完成,对吧?所以你才会那么容易受伤。最近的圣地是...青莲峰?"
焰月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变成某种复杂的情绪:"你真的记起来了。但是来不及了,青莲峰在两百里外,而它们——"
Amaranta指向天空:"不,来得及。"
焰月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颗流星正划破黄昏的天空,拖着长长的银白色尾迹,径直向他们飞来。
"命星指引..."焰月喃喃道,"你真的完全觉醒了。"
流星在他们面前轰然坠落,却没有造成任何破坏。烟尘散去后,一匹通体雪白、四蹄缠绕星光的骏马踏空而立。它没有眼睛,但Amaranta能感觉到它在"看"着自己。
"骑上去!"Amaranta搀扶焰月起身,"它会带我们去青莲峰。"
暗噬者们似乎察觉到猎物的意图,突然加速扑来。Amaranta一只手扶着焰月,另一只手向前一挥,一道星光构成的屏障暂时挡住了攻击。两人艰难地爬上马背,星光骏马立即腾空而起。
"抓紧我!"Amaranta喊道,感觉到焰月的双臂环住她的腰。风在耳边呼啸,大地在脚下迅速缩小。最后一刻,她看到几团黑气也腾空而起,紧追不舍。
高空的风中,焰月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它们的首领...还没出现...要小心..."Amaranta没有回答。她紧盯着前方,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记忆碎片——焰月穿着不同的服饰,在不同的时代,但总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让她心头一紧,却又想不起具体关联。
星光骏马突然发出一声长嘶,Amaranta抬头望去——远处的云层中,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山峰,山顶盛开着巨大的青色莲花。
"青莲峰..."她轻声道,感到一种奇异的归属感。与此同时,身后的追兵也越来越近。
Amaranta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新生力量。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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