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雅得的沙漠落日把七星级酒店的玻璃幕墙染成熔金时，李乐正用指尖划过平板上的数据流。
屏幕那头，坏空空的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1200万，其中65%的打赏来自沙特王室标注的专属IP段。
“看见没，”他对着耳麦笑，“中东土豪刷起礼物，比咱们东北老铁还狠。”
坏空空正在镜头前展示苏绣团扇，扇面上用金线绣着阿拉伯书法写成的“和平”。
她身后的背景不是绿幕，而是真实的迪拜音乐喷泉，水柱随着《彩云追月》的琵琶声起落。
“刚才有位卡塔尔王子打赏了1000个‘沙漠之星’特效，”她压低声音，话里混着刚学的阿拉伯语颤音，“那玩意儿换算成人民币，够咱屯子买十车苞米了！”
无忧传媒进军中东的第一仗，打得比预想中还漂亮。
李乐早就瞅准了这片被石油美元浸泡的市场：“他们不缺 money，但缺真正有文化味儿的娱乐，我们把非遗直播包上金边儿往那儿一放，跟沙漠里突然冒出片绿洲似的，能不招人稀罕？”
他特意组了个“中东特遣队”：技术组连夜开发出支持阿拉伯语竖排弹幕的系统，运营组挖来在迪拜混了十年的华人策划，最绝的是坏空空的“文化改装”——她的战衣被非遗大师改成了改良版阿拉伯长袍，鎏金凤凰绣在头巾边缘，跳舞时裙摆展开像朵金色的沙漠玫瑰。
首场直播在阿布扎比的民俗村。
坏空空原以为会遇到保守阻力，没想到当地公主亲自连线：“听说中国的剪纸能剪出《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下一秒，镜头切到无忧培训学院的中东学员，他们正用金色彩纸剪出带阿拉伯纹饰的十二生肖，当沙特学员举起刻着“骆驼祥子”（误，实为骆驼图案配中文）的窗花时，李乐果断刷出200个“乐帝降临”，金色凤凰在沙漠夜空虚拟绽放，愣是把直播变成了声光盛宴。
“但麻烦也跟着来了。”技术总监老王顶着黑眼圈敲开李乐的房门，屏幕上是黑客攻击日志，“也门那边的极端组织说咱‘亵渎文化’，后台注入了带古兰经语句的病毒。”
李乐端起咖啡杯，眼神冷下来：“告诉法务组，把他们攻击时用的IP地址和服务器来源查清楚，顺便联系沙特电信部——就说咱们发现了跨国网络犯罪线索。”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坏空空准备下，明晚直播改主题，教中东妹子绣‘枣椰树’纹样，用咱们的非遗，怼他们的偏见。”
坏空空接到通知时正在试穿新战衣——那是用卡塔尔珍珠和中国云锦织成的长袍，凤凰图腾换成了星月形状。
“怼人我擅长啊，”她把绣绷往桌上一拍，“咱东北姑娘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们说咱亵渎文化？我倒要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文化是能坐下来唠嗑的，不是拿键盘砸人的。”
那场直播成了中东社交媒体的爆款。
坏空空没急着反驳，而是先展示了中东学员绣的中国牡丹，又拿出自己学绣的阿拉伯蔓藤花纹。
“文化就跟咱炖肉似的，”她举着绣绷凑近镜头，东北话配着专业翻译，“你得搁点中国的酱油，再放点中东的香料，炖出来才够味儿，要是非说只能用自家锅，那炖出来的肉指定塞牙。”
弹幕区炸了锅。沙特的时尚博主连线点赞：“她让我想起奶奶教我织毯子时说的话，手艺不分国界。”
更绝的是李乐的操作——他同步在迪拜塔投放了巨幅灯光秀，用阿拉伯书法写着“各美其美，美美与共”，底下配着坏空空绣绷的放大图。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麦加禁寺附近的文化节。原本谈好的场地突然被当地保守派叫停，理由是“女性抛头露面”。
李乐连夜飞到利雅得，没去找政府，反而敲开了一位老谢赫的门。
他没谈生意，而是拿出平板电脑，播放坏空空教非洲孤儿剪纸的纪录片，最后定格在孤儿们举着剪纸凤凰的笑脸。
“谢赫阁下，”李乐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说，“您看这些孩子，他们不懂什么主义，只知道美是能带来快乐的。我们的主播就像这剪纸，把不同的花纹连在一起，让世界看见更多颜色。”
老谢赫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让我想起年轻时在广州经商的日子，中国商人总说‘和气生财’。你的姑娘，很像我们故事里的‘智慧女神’。”
三天后，文化节如期举行。坏空空穿着保守款的改良黑袍，只露出一双笑眼，在清真寺广场教当地妇女绣立体窗花。
当她们举起绣着《古兰经》文句和中国“福”字的作品时，李乐再次刷出“乐帝降临”，这一次，金色凤凰的翅膀上同时映出中阿两种文字的“和平”。
中东市场彻底被打开了。
王室成员成了直播间常客，迪拜的王子们争着给坏空空的非遗直播当“托儿”，甚至有土豪提出要投资无忧传媒在波斯湾建“海上非遗直播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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