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过来，嘶吼着要撞墙，却被沈初序一道定身符制住。
"带回去。"慕星黎指尖抚过玉佩，声音清冷如霜，"审。"
众人押着修士往宗门走时，锁妖塔方向突然传来异响。
冷霜的传音符"咻"地钻进慕星黎袖中："影蝶跑了！"
等慕星黎赶到时，锁妖塔底层的铁笼歪在地上，铁栏上还沾着暗红血迹。
冷霜握着带血的剑，胸口剧烈起伏："她咬破舌尖喷毒雾，那雾连我的冰魄诀都化不开！"
空气里还残留着腥甜的血气，影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慕星黎，下次见面，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尾音消散时，只余下几片染血的蝶翼，在风里打着旋儿落下。
慕星黎弯腰捡起蝶翼，指尖触到上面的毒纹，瞳孔微缩。
她抬头望向夜空，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远处山巅传来一声清啸——是黎玄澈的传音。
同一时间，百里外的散修联盟驻地。
赤炎子捏碎手中的传讯符，符灰里还沾着影蝶的血。
他盯着案上影蝶留下的半块蝶翼，指节捏得发白。
案角的青铜灯被他拍得摇晃，火光映得他眼底猩红："好个慕星黎，好个千幻神宗..."他抓起桌上的酒坛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滴在玄色衣袍上，"既然软的不行..."他将酒坛砸得粉碎，"那就来硬的！"
碎瓷片飞溅的声响里，远处传来山风呼啸，似有千军万马，正朝着千幻神宗的方向，踏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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