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鸿走到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打算怎么做？"
苏雅的红唇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帮你把事办妥的。”
曹志鸿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苏雅。十七岁的小姑娘，心思这么毒辣。”
苏雅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世道，不狠怎么活？”
她走到曹志鸿面前，仰头看着他，“别忘了我们的交易，我帮你搞定杨彦秋，你给我军区通讯线路布局图。”
曹志鸿的表情变得严肃：“那东西会要人命的，你知道吧？”
“那是我的问题。”苏雅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你只要按时交货就行。”
烟雾缭绕中，苏雅想起自己第一次为组织传递情报的场景。
初中二年级，她帮忙把别人藏在花圃的文件偷出来，换了两万块钱。
那天晚上，她买了人生第一支名牌口红。
“你确定能搞定杨彦秋？”曹志鸿的问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苏雅吐出一个烟圈，笑容甜美而危险：“曹总，我从十二岁就开始玩这种游戏了。”
她掐灭烟头，“杨彦秋不过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求饶。”
曹志鸿点点头，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这里是五万，行动经费。不够再找我。”
他顿了顿，“记住，我要那贱人亲口承认是她陷害我儿子吸毒。录音、视频，证据越多越好。”
苏雅接过信封，随手塞进包里：“放心，我会让她哭着承认自己不但是个吸毒的，还是贩毒的。”
说完她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又回头补充道，“对了，下周我要看到图纸初稿。”
曹志鸿皱眉：“太急了，工程才刚开始…”
“我上面的人没耐心等。”苏雅打断他，“军区通讯线路布局图，一张纸换你儿子的清白，很划算不是吗？”
没等曹志鸿回答，苏雅已经推门而出。
电梯里，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周三的行动细节。
走出会所，夜风拂过苏雅的脸颊。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
“喂，是我。”她压低声音，“准备一辆无牌面包车，周三晚上用…对，老规矩，现金交易。”
挂断电话，苏雅抬头看了看夜空。
没有星星，只有厚重的云层，就像杨彦秋即将面临的命运，黑暗而密不透风。
苏雅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杨彦秋公寓的地址。
她得再去踩踩点，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这是她做过最昂贵的一单生意，不仅有钱拿，还能得到军方机密。
车子驶过霓虹闪烁的街道，苏雅望着窗外，
想起杨彦秋今天拒绝她时那副冷漠的表情。
她不禁冷笑，很快，那个装清高的贱人就会知道，得罪她苏雅的下场有多惨。
周三晚上十一点十五分，城东体育馆后门的小路上，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三月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一辆没有牌照的银色面包车静静停在阴影处，车内烟雾缭绕。
驾驶座上的刀疤脸男人不耐烦地敲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半截香烟。
“那丫头到底来不来？”他扭头问后座的同伙，一个染着黄毛的瘦高个。
黄毛低头看了眼手机：“苏姐说活动结束了，她正往这边走。”
他舔了舔嘴唇，“听说这小妞长得挺水灵？”
刀疤脸冷笑一声：“管她水灵不水灵，咱们拿钱办事。”他掐灭烟头，“等会儿动作麻利点，这段路没监控。”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猎物出现。
与此同时，杨彦秋走出动漫展览中心的大门。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她裸露的手臂，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
今天的cosplay活动结束得比预期晚，地铁还有最后一班，但要走快些才行。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消息。
刘玉莹已经两周没联系她了，杨保华更是从去年8月那次争吵后就再没见过面。
杨彦秋的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把手机塞回口袋，手指碰到了里面的硬物，四瓶辣椒水，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
“苏雅。”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上周在漫展偶遇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雅热情得过分，笑容甜得发腻，眼神却像蛇一样冰冷。
杨彦秋加快脚步，马丁靴鞋在人行道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转过一个弯，前方的路突然变得昏暗。
这里是体育馆侧面的小路，白天都少有人走，更别说深夜了。
路灯间隔很远，投下一个个孤零零的光圈，之间的黑暗像张开的巨口。
杨彦秋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有点后悔走这条路了，早应该绕另外一条道，就算多走几分钟也没关系。
伸手插入口袋里，摸了摸辣椒水，这让杨彦秋感到了些许的安全。
四瓶，足够应付任何突发情况。戒毒所的经历让她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特别是来自苏雅那种人的。
转过体育馆的拐角，杨彦秋忽然感觉后脑勺起鸡皮疙瘩似的，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她掏出手机，假装自拍，实则通过镜头观察身后。
只见二十米外，一辆银色面包车缓缓跟随着。
“操。”杨彦秋暗骂一声，手指悄悄拧开了所有辣椒水的盖子。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
面包车突然加速，一个急刹横在她面前。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两个黑影跳了下来。
“杨小姐是吧？”刀疤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有人想见你。”
杨彦秋后退两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围墙：“谁派你们来的？”
她的声音在发抖，但右手握得更紧了。
“少废话！”黄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朝面包车的方向拖去，“乖乖上车，还能少受点罪。”
杨彦秋猛地掏出辣椒水，对准黄毛的眼睛就是一通狂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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