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青龙神庙斑驳的石壁上。大和跪坐在神庙深处的石室中,指尖轻轻抚过那些泛黄的报纸。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叠好,放进一个防水的铁盒里。盒盖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自由"二字,是她十岁那年用狼牙棒尖一点一点凿出来的。
"真的要埋在这里吗?"
娜美的声音从石室门口传来。她靠在门框上,指尖跳动着细微的雷光,照亮了昏暗的空间。
大和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这些回忆……好的坏的,都是我的过去。"她的手指在"御田"的名字上停留片刻,"但我想带着新的心情出发。"
娜美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可可西亚村的橘子园。两年前离开时,她也曾站在山坡上回望那片橙色的海洋,怀里揣着贝尔梅尔留下的最后一枚硬币。
"我帮你。"她突然走过去蹲下身,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生命卡,"把这个也放进去。"
大和疑惑地接过,发现卡片上缠绕着细微的雷纹:"这是?"
"我的生命卡。"娜美眨了眨眼,"等你想回来的时候……它会带你找到这个盒子。"
大和的眼睛突然湿润了。她用力抱了抱娜美,然后郑重地将铁盒埋进神庙地基的石缝中。当最后一捧土盖上去时,紫黑色的霸气不受控制地溢出,在石壁上刻下一行字:
"出海之人,终将归港。"
沙滩上,艾斯正对着电话虫手舞足蹈:"……对!就是普通的小快艇!千万别开军舰来啊长官!"
娜美坐在礁石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出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橘子吊坠——那是诺琪高在她加入海军那天送的。
"想家了?"大和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边,狼牙棒斜靠在肩头。
娜美笑了笑:"有点。我姐姐种的橘子……现在该成熟了吧。"
潮声阵阵,两个女孩肩并肩望着月亮。大和突然说:"等去了G-1支部,我能尝尝你家乡的橘子吗?"
"当然!"娜美跳下礁石,雷光在周身流转,"不过在那之前——"她指向海平线,"得先把你这个'烫手山芋'安全送回去!"
艾斯的声音远远传来:"联系好了!林恩说……"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海风吞没。大和站起身,海风吹散了她的白发。十几年来第一次,她望向大海时不再感到枷锁的重量,而是无尽的可能。
娜美看着她的侧脸,突然下定决心:"等这次任务结束,我要请假回东海。"她轻声说,"你要不要一起来?"
大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以吗?!"
"当然!"娜美叉腰笑道,"让某个白痴长官看家就行!"
"喂!你们在说什么!"艾斯在远处蹦哒。
三人笑闹的声音惊起了海鸟。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一艘没有海军标志的快艇悄然靠岸。船头站着披着斗篷的林恩。
快艇的甲板上,林恩双臂抱胸,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艾斯——"他拖长了音调,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揶揄,"长本事了啊?敢在凯多的地盘上开烧烤派对,还顺手把人家闺女拐跑了?"
艾斯挠了挠爆炸头,讪笑道:"林恩,这怎么能叫拐呢?这叫……战略性人才引进!"
"哦?"林恩挑眉,"那要不要我现在就给凯多发个通知——'尊敬的百兽阁下,令爱已被我G-1支部正式征召,薪资待遇从优,包吃包住'?"
娜美"噗嗤"笑出声,指尖冒出一缕电光:"林恩,需要我帮你把这句话烙在炮弹上打去鬼岛吗?"
大和好奇地打量着林恩——这个能让艾斯和娜美都尊敬的男人,身材并不魁梧,但周身萦绕的压迫感却如同实质。她脖颈上刚卸下镣铐的皮肤微微刺痛,那是面对强者时本能的战意。
林恩忽然转头看向她,目光如刀:"凯多那个莽夫居然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他摸着下巴,"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大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我也希望是!"
笑声未落,她突然抄起狼牙棒,紫黑色的霸王色闪电"噼啪"炸响:"林恩长官是吧?来打一场!"
艾斯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憋笑、担忧、幸灾乐祸轮流闪过。娜美则默默退到船舷边,顺手给自己套了层雷电屏障。
林恩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刚获得自由就迫不及待找揍?"
"我想知道——"大和的狼牙棒直指林恩眉心,"能统领像艾斯这样有趣的人,到底有多强!"
"轰!"
莫莫果实的能力骤然发动,快艇瞬间20倍加速!巨大的惯性让大和一个踉跄,但她的狼牙棒依然稳如磐石。
"有意思。"林恩的身影突然模糊,下一秒竟出现在大和背后,"但挑战我要先写书面申请——艾斯没教你这个规矩?(这规矩就是他随口乱编的。)"
大和猛地回身横扫,棒风掀起海浪:"那种麻烦事打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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