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有漏网之鱼?
但若有漏网之鱼,秦恪没有隐瞒他们的必要。
但若已尽数除去,那还有谁让秦恪这般忌惮?
亦或说,是谁要害穆清?
若无人相害,派那么多人前去,难道只是单纯地不放心?
若秦恪派人去接陶清楹、派人去郊外,并非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那秦恪要防的人是陶清楹?
可穆清一死,对她有什么好处?
王妃是她所生,便这般盼不得她好?
且穆清毕竟是穆玲玲的父亲,穆玲玲死时,陶清楹那般伤心作态,她既能为穆玲玲向穆清屈身相跪,那应当也不会去伤害穆清。
“启程之日将近,她苦心积虑让秦恪登上皇位,如今两国和谈,应正中她下怀,不应做这等蠢事才对。”煞九出声,打破了寂静。
“王妃身上的弱阳散本是她授意,到如今,若是她还不死心,还想利用王妃谋害主上,未免太不知好歹。”煞四话音微冷,对于陶清楹这个女人,他自是厌恶至极。
天一忽而转过头看向煞四,他怎会将这点忽略了,“若她既想两国联姻顺利,又想谋害主上,穆清可以不死,陶清楹这人无所不用其极,她只需使些手段让穆清对我们无用,突然疯了、傻了亦或是其他,穆清便不用随我们回去,或是利用穆隐与秋时,让穆清为其做事,她心计颇深,谁知会不会又在王妃身上使什么手段,王妃虽在小楼,无人可靠近,但启程之日,按照仪式,王妃还需去皇家宗庙行告庙之礼,人多更是难防。”
天一说了种种可能,这些皆是他心中最为担忧之事,王妃身上的弱阳散一日不解,他便难安。
煞四煞九闻言沉默,只因天一说的不无道理,也只怕秦恪与陶清楹一条心,和谈只作为缓兵之计,其余,皆不在乎。
王妃于陶清楹而言,本就是一枚弃子,若这枚弃子,能替她将了军,她哪还会在意什么血缘骨肉?
“海上的情况如何?”陌寒枭望向煞四,目光冷醒,语气平淡。
“回主上,大多数还是吹西北风,偶有偏南风时,回阳安才会顺风。”煞四回道,从京都走海路,两日就到华亭,若顺风,从华亭到阳安需要半月,但逆风,至少也需要一个月。
“从华亭到齐州,需要多久?”陌寒枭又问。
煞四瞬间明了主上的用意,齐州是曜国地界,若过海路,秦国到曜国最近的地方就是齐州,而穆隐初醒,不适宜颠簸,坐船是要比坐马车好些。
稳住穆隐与秋时,便是稳住穆清。
“顺风,五至七天便到,若逆风,则需十日。”煞四立即回道。
“你亲自去华亭一趟,让孔将军做好准备。”陌寒枭眸中浮上一抹冷然。
“是!”煞四应声后,旋即闪身消失在屋里。
“凤鸣的部署准备得如何?”
“回主上,一切准备就绪。”天一有些惊愣。
陌寒枭垂下眼眸,天一与煞九屏住了呼吸,静待指令,但最终,陌寒枭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了出去,有一瞬间,天一与煞九感受到熟悉的肃杀之气。
“天二。”陌寒枭的声音传出,天二的身影便闪了进来。
“主上。”
“事情办得如何?”陌寒枭眼眸无波。
“回主上,已办妥”天二应声。
陌寒枭望了眼窗外,天二只闻一声轻叹,心下有些疑惑,便听陌寒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若天一问起,如实相诉便是。”
天二微愣,“是!”
念安神医教授天一多年,他们二人有师徒的情分,审问安神医之时,天一并不在场,他带走安神医时亦是避开了天一。
安神医毕竟是由太子派来的,且跟在启和帝身边多年,他就算是叛徒、就算是蒙国国师,也能活着回到阳安再接受处置,但他错在让王妃身上的驱魂香提前发作。
天二也只盼天一不要向他问起,只因他也不知如何开口,他将人丢在后山,生生喂了狼,仅剩的骨头也挫成了灰。
房门打开,陌寒枭站在廊下,风拂起垂下的青丝与衣袂,那双素来淡漠冷醒的血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沉重。
“嘤嘤~~”小白不知何时从门里钻了出来,贴着陌寒枭的脚边轻声叫唤着,抬起头眨着黑亮的双眼纯真地看着陌寒枭。
陌寒枭眸光扫过开了一角的门缝,垂下眼看着只嘤叫两声便不再出声的小白,看着它的眼睛,不由蹲下揉了揉它的脑袋,很多时候,小白的眼睛与秦箐华有几分神似。
逗了它片刻,陌寒枭才起身,欲让它回房,当然,不是他所睡的房。
小白想抬脚跑进他的屋内,只见陌寒枭走到它最近睡的房门口,推开了门,小白看向陌寒枭的目光瞬时转为了哀怨,委屈地垂着尾巴走进屋里。
“她醒时,再让你同她一处。”陌寒枭进了屋,轻声道。
小白忽而抬头看向陌寒枭,还是万般委屈地钻回自己的窝里,脑袋搁在前肢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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