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咙发紧,盯着那道泛着幽绿的屏障,后槽牙咬得生疼。
三个月前第一次在储物间发现诅咒时,我蹲在墙角看霉斑里渗出血痕,心跳快得像擂鼓——可此刻的窒息感比那更甚。
前校长的笑声还在耳边嗡嗡响,苏悦后背的血透过校服蹭在我手背上,黏糊糊的,像块烧红的铁贴着皮肤。
"这屏障..."湛瑶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转头看她。
她没去捂肩膀的伤,反而凑到屏障前半寸处,睫毛被幽绿的光染成青灰色。
指尖悬在屏障表面,有细碎的电光在她指腹和屏障之间跳跃,"符文流动的方向和之前阵纹的逆序一样。"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晨子,我们在阵眼里逆转灵能流动时,是不是把前校长的能量抽干了?"
我猛地想起刚才往阵眼里送灵能时,湛瑶的蛇纹钥匙突然活过来——那钥匙是她奶奶传的,平时温温的像块玉,那会儿蛇头却吐着信子,红眼睛比血还艳。"你是说..."我喉结动了动,"这屏障的能量结构和之前的阵是同源的?"
苏悦突然倒抽一口气。
她的银戒在掌心烧得发红,戒面的白花纹路里渗出细弱的白光,正和屏障的幽绿较着劲。"我奶奶说过,同根的咒术,破法能互用。"她吸了吸鼻子,把戒指按在屏障上,"就像用毒蘑菇的根能解它的毒。"
湛瑶的手指在空气中虚画符文,我认得那是她破解阵纹时的习惯——她总说"画一遍能摸到能量的骨头"。"如果我们用灵能模拟之前逆转阵纹的流动方式..."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抬头看我和苏悦,"可能需要三个人的灵能一起。"
我的灵能还在突突跳,像刚跑完十圈的心脏。
苏悦的手还搭在我胳膊上,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渗进来,混着晒过太阳的棉花被味道,让我想起上周她在操场捡流浪猫时,也是这样暖烘烘地拍我肩膀说"别怕,我罩你"。
"试试。"我咬着牙点头,"总比干等着强。"
湛瑶退后半步,指尖在身侧划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轨——那是她灵能外放的标志。
苏悦把发烫的戒指攥紧,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薄荷味的灵能突然裹住我,这次不是凉的,是带着她体温的暖。
我闭着眼,把灵能顺着她的手往屏障送。
幽绿的屏障晃了晃,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可只晃了两下就稳住了,符文流动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苏悦的戒指"滋"地响了一声,她疼得松手,指腹上多了个红印子:"不行,这样太弱了。"
我额头开始冒冷汗。
刚才在阵眼里耗掉的灵能还没缓过来,现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像有人拿小锤子敲。
可前校长的笑声还在脑子里盘旋,像根细针往耳朵里扎。
三个月前第一次见湛瑶时,她蹲在储物间门口翻古籍,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子:"郭晨,这诅咒不是偶然。"后来我们在旧图书馆找到前校长的笔记,在废弃实验室发现养鬼的坛,在幽灵回廊学会和执念沟通——我们走了这么远,不能栽在最后一步。
"之前破阵的时候..."我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我们用了信念。"
苏悦和湛瑶同时抬头。
我想起在阵眼最危险时,苏悦后背被鬼爪撕开的瞬间,她咬着牙说"我要带我妈去看海";湛瑶被前校长的灵能压在地上时,蛇纹钥匙突然发烫,她盯着钥匙说"我奶奶说过,邪不压正"。
而我自己,在灵能快被抽干时,满脑子都是初中时被校园霸凌,是湛瑶把我从厕所隔间拉出来,说"我帮你"。
"灵能的本质是执念。"湛瑶突然轻声说,她摸了摸肩膀的伤口,血已经凝成暗红的痂,"之前我们不是用灵能破阵,是用...想保护重要的东西的念头。"
苏悦的眼睛亮起来。
她扯下脖子上的银戒,链子在指尖晃出一道白光:"我想让我妈别再吃止疼片,想带她去三亚看海。"她把戒指按在屏障上,这次白光不再细弱,像根烧红的铁丝,"这是我的执念。"
湛瑶的蛇纹钥匙突然从口袋里浮起来,蛇头对着屏障吐信子。
她伸手接住钥匙,钥匙柄上的纹路亮得刺眼:"我奶奶临终前说,这钥匙能镇百邪。"她盯着屏障,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狠劲,"我要证明她没骗我。"
我的灵能突然涨了一截。
那些被压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涌上来:被堵在厕所时滴在地上的鼻血,湛瑶递过来的纸巾上沾着茉莉花香;苏悦蹲在我病床前,把凉毛巾敷在我额头上说"你醒了就好";还有上周三晚自习后,我们三个蹲在操场看星星,苏悦说"等破了诅咒,我们要在这儿办庆功宴"。
"我要带他们出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砸进木头里,"我要让我们三个都活着站在庆功宴上。"
三股灵能同时涌进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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