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阁外,赤璃的耐心已经耗尽。
八个时辰了。岑墨进入那座该死的琉璃塔已经整整八个时辰,窥心镜早在三个时辰前就碎成了渣,现在连一丝气息都感应不到。赤璃的魔气不受控制地在周身翻涌,形成暗红色的火焰,将脚下的白玉地面灼烧出蛛网般的裂痕。
"我要进去。"他第无数次宣布,声音低沉得不像自己。
天权星君挡在七情阁门前,银白长须无风自动:"魔君稍安勿躁,七情阁试炼最忌外界干扰。"
"去他妈的干扰!"赤璃一拳砸在身旁的石柱上,蟠龙浮雕应声碎裂,"他要是出了事,我拆了你这破塔!"
玄晔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冷静点。岑墨比你想象的强大。"
"强大?"赤璃甩开玄晔的手,指着七情阁最高层那若隐若现的冰蓝色光芒,"那是'诛心层'!连你们仙界的老古董都不敢轻易尝试的绝境!"
瑾清烟难得没有唱反调,小脸煞白地站在一旁。她手中攥着一块血色玉符——魔尊刚传来的讯息,警告赤璃不得在仙界造次。但此刻的赤璃哪还顾得上这些?
就在争执不下时,七情阁第六层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强光,整个塔身剧烈震动。赤璃颈间的本命鳞瞬间滚烫,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灵魂深处炸开——那是岑墨在极度痛苦中无意识的呼唤。
"他在叫我..."赤璃的瞳孔骤然收缩,魔焰不受控制地从体内喷涌而出,"让开!"
天权星君还想阻拦,赤璃已经化作一道红光直冲塔顶。老星君的禁制在他面前如同薄纸,一触即溃。
"糟了!"天权星君脸色大变,"强行闯入会引发七情阁自卫机制!"
玄晔二话不说召出本命仙剑:"我去把他拽出来!"
"来不及了..."瑾清烟指着塔顶,声音发抖,"你们看!"
七情阁顶层的琉璃壁在赤璃接触的瞬间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景象——岑墨跪在一座冰台前,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赤璃"。冰台四周环绕着无数金色锁链,正缓缓收紧,似乎要将两人一同绞杀。
"那是...诛心链..."天权星君面如死灰,"试炼者若执迷不悟,七情阁会强行斩断其执念..."
赤璃听不见外面的惊呼。撞入塔内的瞬间,刺骨的寒意就吞噬了他所有的感官。第六层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能冻结灵魂的极寒。魔气在经脉中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千万根冰针。
"岑...墨..."他艰难地呼唤,声音在极寒中几乎冻结。
冰台前的背影猛地一震。岑墨转过头,脸上交织着震惊与恐惧:"赤璃?不,这又是幻象..."
"幻你个头!"赤璃踉跄着上前,一把抓住岑墨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摸摸看,是不是热的?是不是活的?"
掌心下传来强有力的心跳,还有那熟悉的温度。岑墨的眼睛瞬间红了:"你疯了!这是七情阁最危险的诛心层!"
"彼此彼此。"赤璃咧嘴一笑,看向岑墨怀中那个逐渐消散的"自己","听说某人为了个幻象连试炼都不要了?"
锁链的嗡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金色诛心链已经收紧到咫尺之距,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赤璃本能地将岑墨护在身后,魔焰喷薄而出,却在接触锁链的瞬间被冻结。
"没用的。"岑墨苦涩地说,"诛心链专克执念,越是反抗收得越紧。"
"那就让它收!"赤璃转身紧紧抱住岑墨,"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在这!"
这句决绝的宣言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冰台突然崩裂,锁链停滞了一瞬,接着以更快的速度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岑墨颈间的星魄玉佩突然亮起璀璨光芒——
"看来老夫来得正是时候。"
星河老人的声音在极寒中如春风拂过。白发麻衣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冰台上方,手中鱼竿轻轻一甩,钓线缠绕住袭来的锁链。
"祖师?!"岑墨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与锁链角力。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无往不利的诛心链在钓线下竟然开始退缩,发出不甘的嗡鸣。
"有意思。"星河老人捋须而笑,"七情阁啊七情阁,你考验了千万年的'诛心',可曾想过'同心'才是真正的答案?"
锁链的嗡鸣渐渐变成了某种奇异的共鸣,金色光芒与星魄的银光交织在一起。赤璃感到体内的魔气不再凝滞,反而与岑墨的仙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这是..."
"仙魔共鸣,千年难遇。"星河老人收起鱼竿,锁链应声而断,"七情阁认输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第六层开始崩塌。不是毁灭性的崩塌,而像是冰雪消融,露出下面真实的七情阁结构——一座星光凝聚的桥梁横跨虚空,通向出口。
"走吧。"老人挥挥手,"外面的人等急了。"
赤璃扶着岑墨踏上星桥,每走一步,身上的寒意就褪去一分。快到出口时,星河老人突然叫住他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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