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焚天宫的议事大殿比仙界紫霄殿更加森严。岑墨站在魔尊右手边的位置,腰间的赤红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在玄色衣袍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仙君对魔界防御怎么看?"一位满脸鳞片的魔将突然发问,猩红的竖瞳紧盯着岑墨。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投诚"的仙族身上。岑墨不动声色地抚过腰间玉佩——那里传来一阵细微的颤动,是赤璃在提醒他这是个陷阱问题。
"在下初来乍到,对魔界军务了解不深。"岑墨微微欠身,"不过依仙界经验,绝云崖一带确实易攻难守。"
这个不卑不亢的回答让魔将们交换了几个眼神。自从三日前随赤璃来到魔界,岑墨就处在这样微妙的试探中——魔尊虽碍于儿子情面收留了他,但显然有意让他在众魔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
"听说仙君精通阵法?"另一位长着犄角的魔将开口,"不如为我们演示一番?"
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烫。岑墨知道这是赤璃在警告他——魔族崇尚武力,过分展示文职仙官的才能反而会招来轻视。
"惭愧。"岑墨轻抚玉佩,似在安抚里面的魔君,"在下更擅长近身剑术,若有兴趣,不妨切磋一二。"
魔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回答既保留了仙族的体面,又符合魔族好斗的天性。
"好!"犄角魔将拍案而起,"早想领教仙界剑法了!"
比武场设在焚天宫后的熔岩湖畔。数十名魔将围成一圈,中央的空地上,犄角魔将已经抽出一把门板宽的巨斧。岑墨解下腰间玉佩,小心地交给一旁的魔侍:"请代为保管。"
玉佩入手瞬间,魔侍明显僵了一下——这"玉佩"的温度高得吓人,还隐约有心跳般的搏动。但没等他细想,岑墨已经步入场中,一柄莹白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请。"
犄角魔将二话不说,巨斧带着破空声劈来。岑墨不闪不避,剑尖轻点斧面,借力打力地将攻势引偏。这一手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引来一阵喝彩。
"花架子!"魔将怒吼,斧势骤然加快,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
岑墨却如穿花蝴蝶般在斧影中游走,剑招看似轻灵,实则暗藏杀机。三十招过后,他突然变招,剑身泛起一层金芒,直刺魔将咽喉——
"铛!"
千钧一发之际,魔尊弹出一缕魔焰,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点到为止。"魔尊沉声道,"岑仙君胜。"
犄角魔将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收斧行礼:"仙君好身手。"
岑墨还礼,目光却瞥向那名拿着玉佩的魔侍——对方正偷偷将玉佩凑到眼前端详。他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多谢。"
魔侍不情不愿地交还玉佩,眼中满是狐疑。岑墨刚将玉佩系回腰间,就听到一声细微的抱怨:"...摸我干嘛..."
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显然是赤璃在表达不满。岑墨嘴角微扬,指尖在玉佩上轻轻一弹作为回应。
"仙君剑法精妙,不知师承何人?"魔尊突然问道。
"家师清微真人,已仙逝多年。"岑墨恭敬回答,同时感受到腰间玉佩传来一阵暖流——赤璃在安慰他。
魔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有些招式眼熟。三百年前的仙魔大战,本尊曾与清微交手三次,未分胜负。"
岑墨心头一震。师父从未提过这段往事,但那些针对魔族的精妙剑招突然有了答案。
回议事殿的路上,一名紫衣少女突然拦住去路——正是瑾清烟。魔族公主眼眶通红,手中攥着一封信笺。
"仙君留步。"她声音沙哑,显然哭过,"这是玄晔...托洛凝雪送来的。"
岑墨接过信笺,腰间玉佩立刻烫得惊人。他不得不轻咳一声提醒赤璃冷静。
「岑兄如晤:仙界已宣布你与赤璃魔君陨落在结界乱流中,婚约自然解除。凝雪与我暂安,勿念。另,计划顺利,静候佳音。——晔」
短短数语,信息量却极大。岑墨将信笺捏碎,看着纸灰随风飘散。帝君宣布他们"死亡",意味着仙界这条路彻底断了。但换个角度想,这也让他们获得了某种自由。
"他还说了什么?"瑾清烟急切地问,"有没有...提到我?"
岑墨这才注意到信封里还有一小片青色绢布,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紫莲——玄晔的私人印信。他不动声色地将绢布递给瑾清烟:"他说...保重。"
瑾清烟如获至宝地接过绢布,紧紧贴在胸前,眼泪又落了下来。岑墨突然意识到,这位骄纵的魔族公主对玄晔用情至深,远超过单纯的青梅竹马。
"清烟。"魔尊不知何时出现在廊柱旁,声音罕见地温和,"过来。"
瑾清烟抹着眼泪跑过去,魔尊摸了摸她的头,对岑墨道:"仙君随本尊来。"
魔尊的书房比想象中简朴,四壁书架上摆满了古籍,有些甚至是仙界的典籍。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中是一名白衣仙子,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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