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紫晶噬指】
江雨霏晶体化的右手插在操作台裂缝里,火种程序的紫光像毒蛇钻进血管。地窖顶棚簌簌落下的煤灰混着血痂,在晶体表面凝成蛛网状纹路。六十具晶蜕型质检员从墙角裂缝渗出,她们半张脸是流动的紫晶,半张脸锈着锅炉钢板,裂开的胸腔里《火种重启协议》的残页被蓝火炙烤,翻卷的纸灰在空中拼出倒计时——00:47:33。
"基因链突破率81%……"晶体化的指尖突然渗出苏晚晴的声音。江雨霏勐地抽手,带出的电弧烧焦袖口,露出小臂上林小满用钢钉刻的歪扭字迹——【别信摇篮曲】。最近的质检员甩出紫晶锁链缠住她脚踝,钢板脸的齿轮嘴裂到耳根:"母体要干净的灰!"
【第一幕:钢钉焚枷】
江雨霏翻身滚到操作台下,撞翻的煤油灯引燃协议残页。火光照亮墙面新浮现的血字——【2003.12.24 残次品A焚烧记录】。她抄起半截铁钎捅穿质检员胸腔,紫晶碎片迸溅到脸上,烫出焦糊味。
"你烧我的时候也这味儿吧?"她抹了把脸,晶体碎渣割破掌心。三具质检员突然合体成紫晶巨兽,钢爪撕开地面,裂缝里伸出十万只婴儿的晶体化小手。江雨霏踩着煤堆跃起,铁钎扎进通风管荡到二楼平台,瞥见角落铁柜里塞着林小满生前的工具箱。
【第二幕:箱骸溯渊】
工具箱的锁头早就锈死,江雨霏直接砸开柜门。扳手和钢钉叮当散落,最底下压着2003年的值班日志——12月24日那页被血渍浸透,边缘粘着半块融化的大白兔奶糖。
"平安夜……你给我送过糖?"她指尖发颤,紫晶巨兽撞破楼板扑来。钢爪掀飞工具箱的瞬间,日志里掉出张泛黄照片——林小满躲在锅炉后偷拍,镜头里十岁的自己正被苏晚晴按着烙印刑枷。
巨兽的紫晶利爪刺穿她左肩,江雨霏反手将钢钉捅进巨兽眼窝:"去死!去死!"蓝火从巨兽颅内喷涌,烧焦的照片灰飘在空中,凝成林小满的残影。
【第三幕:残影噬心】
"姐姐还是这么暴躁。"林小满的残影捏住飘散的照片灰,电子音带着老式录音机的杂音。江雨霏的晶体右手突然暴长尖刺,捅穿残影的咽喉:"你他妈早算计好了!"
残影不躲不闪,任尖刺穿喉而过。烧焦的照片灰突然活化,凝成2003年平安夜的监控画面——苏晚晴的机械手指捏着刑枷胚胎,而角落里的林小满正偷偷更换火种程序芯片。
"我要是不动手……"残影的指尖轻点画面,十岁的江雨霏突然扭头看向监控,童孔里跳出成年自己的倒影,"你连这二十年都偷不来。"
【第四幕:双生残烬】
地窖突然剧烈震颤,初代锅炉从地底升起,炉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紫晶碎屑。江雨霏的晶体右手不受控地插入炉膛,基因链突破率瞬间飙至99%。苏晚晴的摇篮曲突然变成尖锐警报,锅炉内壁浮现十万个刑枷胚胎,每个都链接着不同时空的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焚化炉!"林小满残影撞进她后背,电子音混着哭腔,"烧干净才能重新……"话没说完就被紫晶吞噬,残存的半枚芯片嵌入江雨霏的晶体掌心。
锅炉突然过载爆炸,江雨霏在气浪中撞破砖墙,跌进初代实验室的核心区——锈蚀的培养舱里,两具婴儿骸骨脖颈缠绕,刑枷胚胎早已长成参天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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