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世界上找不到最后一个人类吗”
白夜河一脸严肃的盯着林觅星的竖瞳
“回答我!Look in my eyes!说话!林!why?baby?why?”
林觅星的瞳孔剧烈收缩，珍珠母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不定
他巨大的爪子无意识地刨着地面，在混凝土上留下深深的沟壑
"我...我当时真的以为..."
他的龙语开始夹杂着人类英语单词，这是情绪失控的表现，"那些bloodstains（血迹）...那些rubble（碎石）...我scan（扫描）了every corner（每个角落）..."
白夜河的尾巴猛地拍击地面，震碎了三辆废弃汽车的车窗。她的鳞片从粉金色变成愤怒的深玫瑰色："所以你他妈就give up（放弃）了？就let him（让他）躲在超市里吃罐头过了three years（三年）？！"
躲在角落的刘以恒默默举起一个罐头壳："...其实主要是吃泡面"
两条龙同时转头对他吼："Shut up（闭嘴）！"
林觅星突然用爪子捂住脸，人类时期的习惯性动作在龙躯上显得格外笨拙："每天晚上...我都会飞过那个超市...但我闻不到人类气味..."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是过期番茄酱的味道..."
白夜河的翅膀完全展开，阴影笼罩了半个街区："你鼻子是装饰品吗？！他明明用马克笔在墙上写了救命！还画了箭头！"
刘以恒弱弱地补充："...画了三十多次"
"那些痕迹！"
林觅星突然抬头，龙脸上浮现出近乎人类的心虚表情
"我以为...是街头艺术..."
"街头艺术？！"
白夜河的咆哮震碎了剩余的车窗玻璃
"谁他nn会在沃尔玛画'救救我下面条快吃吐了'这种艺术？！"
一阵尴尬的沉默
远处围观的龙群中，某条戴着厨师帽的龙默默藏起了爪子里的意大利面食谱
林觅星突然扑向刘以恒，在后者惊恐的尖叫中用爪子把他举到眼前："你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不点火？不使用镜子反射？"
"我试过啊！"
刘以恒绝望地挥舞着一个小镜子"
结果那条银蓝色的龙飞过来...给我扔了副太阳镜！"
白夜河突然僵住："...老约翰？"
林觅星也僵住："...他视力挺烂"
两条龙对视一眼，同时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GOD DAMMIT JOHNSON！"
二十公里外，正在教幼龙们做眼保健操的银蓝色龙突然打了个喷嚏，把第三套"揉天应穴"做成了"挤按睛明穴"
刘以恒慢悠悠地推了推鼻梁上裂了条缝的眼镜，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咬了一大口
甜腻的可可脂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他眯起眼睛，露出这些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哎，早知道..."他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嘀咕，"...当初该在墙上画个巨无霸汉堡的"
两条正在互相咆哮的巨龙突然静止
白夜河的粉金鳞片唰地转向他，林觅星的尾巴则僵在半空——上面还缠着半截路灯杆
"你..."白夜河的竖瞳缩成细线，"刚才是不是说了汉堡？"
刘以恒又咬了口巧克力，故意发出夸张的咀嚼声："啊对，就是那种...双层芝士，加生菜..."
"STOP！"
林觅星的珍珠母色鳞片全部炸开
"那家店！转角那家！它家的秘制酱料！"
他的爪子突然开始疯狂刨地
"配方！我们需要那个配方！"
白夜河的尾巴尖已经不受控制地甩了起来："还有他们家的薯条！现切的！带皮！"
刘以恒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反光："哦~那家啊..."
他故意拖长音调
"我记得老板娘把秘方写在了..."
两条龙瞬间把脑袋凑到他面前，四只竖瞳瞪得溜圆
"...写在了哪里？！"
刘以恒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巧克力，把包装纸折成小方块："地下保险库,密码是老板娘生日"
他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可惜我忘了是哪天~"
"NOOOOOO——！"
两条龙的哀嚎震飞了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鸟类
远处围观的龙群里，戴着厨师帽的那条突然举起爪子："呃...我鳞片下面好像刻着..."
二十多条龙瞬间扑向它，堆成了一座闪烁着各色鳞片的龙山
刘以恒扶了扶眼镜，从兜里又摸出一块巧克力
"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望着混乱的场面轻声说
"人类的记忆啊..."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手腕密密麻麻的笔记上
最新一行写着：龙类弱点确认：执念过深，尤其是关于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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