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术也教过瑶儿,她当时直摇头,“吃喝嫖毒赌,我只能占前三样。”
小夭想起当时她大义凛然的模样,面具下的笑容越发灿烂。
两人去看奴隶的死斗,用赢来的钱下注。小夭诧异地看着场上的双方,一位戴着狗头面具,衣袂飘飘的华服公子正在与满身肮脏的奴隶厮杀,“我是太久不来,死斗场也有神族了?”
“我也有些时日没来了,死斗场何时这么有趣了?”防风邶凝视着场上身法敏捷的男子,转身向身侧呐喊的狗头人请教。
“他是玥公子,半年前就开始在西炎城死斗场玩死斗,出手阔绰,喜欢速战速决。要是妖奴打得让他高兴,他还会扔点钱给奴隶主,让对方带点好货,方便他下次尽兴。”
防风邶看着“玥公子”诡异的身法,狠厉的招式,凌厉的剑锋。讥笑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看多了奴隶,偶尔换换味道。”狗头人说完就疯狂地呐喊,叫嚣着杀了玥公子。
周围声音吵闹,小夭听得断断续续,好在重点是听到了,大声对着防风邶喊着:“你之前听过对方吗?”
“没有。”
小夭注视着场上的打斗,玥公子差点被妖奴扑倒在地,那刻她好似感受到瑶儿。她急忙踮起脚四处打量,现在是白日,瑶儿下山了?
“你怎么了?这里没熟人。”防风邶扯了扯她的衣袖。
小夭捂着心口喃喃低语,“太想她了吗?”她抬头看向防风邶,防风邶像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他指了指耳朵,身子往前倾了倾。
小夭赶忙对着他摆了摆手,玥公子突然用出火灵长剑,刺中对方的肩膀,一脚将妖奴踹飞,紧跟着飞身上前将对方踩在脚下。妖奴挣扎几番,玥公子提剑在妖奴胸口猛刺一剑,对方立即动弹不得。
这次死斗没有血肉模糊,战败那方全须全尾。
小夭眯了眯眼睛,玥公子刺向对方心口的那一剑,对于经常杀人的人来说,那一剑有些偏差。差之毫厘的距离旁人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她如若不是为了瑶儿研究过心脏,此刻也很难看出。只要不伤害心脏本体,不贸然拔出刺入的物体,及时止血注入灵力续命,还有得救。
小夭有得救的想法立刻被打破了,玥公子果断抽剑,鲜血飙溅而出,他的蓝色华服顷刻沾染上血污。
小夭往刚下台的玥公子所在的方向走去,默默站在一边,悄悄打量对方,对方风姿绰绰,长身玉立,握着手腕转动,声音清悦。
“懂规矩吗?切记不许辱尸。”
对方抛出一个袋子,小夭从奴隶主卑躬屈膝的态度能看出袋子的分量不轻。
“玥公子放心,你的规矩我们明白。”奴隶主点头哈腰,连连保证,承诺马上就去办。
小夭见对方举步要走,故意往前走了几步,与他擦身而过。防风邶落后小夭一步,他注视着那位玥公子,眼神忽明忽暗。
怎么会呢?明明完全不认识,但对方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她在脑海中迅速将所有人翻出来对比,再次确定自己不认识。小夭侧头看向对着自己抬了抬头的防风邶,愈发迷惑了,自己最近是不是直觉出问题了。
她向奴隶主走过去,对方正唤人拖着气断的妖奴往外走。
奴隶主不耐有人挡着自己,防风邶扔出钱袋,奴隶主接住钱袋一掂量,满意地收起来。小夭随即开口:“那玥公子的规矩是什么规矩?”
奴隶主听出是位女子的声音,见她只是过来询问玥公子的事,笑嘻嘻回答:“每次死掉的奴隶,都会送到西炎城外的山地上,饲养玥公子养的宝贝。”
“宝贝?”小夭困惑出声。
“据说是几只蛊雕。”曾有奴隶主拖妖奴去时见过,死掉的奴隶刚放下不出一会,几只蛊雕从天际俯冲直下,围着奴隶的尸体,吃得骨架都不剩。
防风邶玩味地问道:“不按他的规矩会怎样?”
“刚开始有位奴隶主私下从被玥公子打死的妖奴身上放血,第二日那奴隶主就流血漂杵而死。”奴隶被打死成为一团血肉,对他们这些奴隶的主人来说已经失去意义。
现在有人愿意再花一笔钱买下尸体回去当饲食,弥补了他们的损失,他们自然乐意。买卖双方,钱货两讫,是那奴隶主不懂规矩,动了人家的货。
小夭觉得这位玥公子倒是懂得物尽其用,找了乐子,寻了食物,双方还合作愉快。一切的血腥残忍,放在死斗场好像莫名合理了,甚至看这位奴隶主的态度,还认为对方是个好人?
两人到了地下赌场的出口,脱下狗头面具还给侍者。小夭突然来了兴致,向门口侍者打探道:“你们见过玥公子真容吗?”
话音落下就觉不妥,果然对方沉默是金,身旁的防风邶也如刚才自己一样,簌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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