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直接冲进卧室,在床底下翻出个黑色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堆骨头和冥币,跟昨晚刘鬼抱的那个一模一样!
“操你妈的!”我抓起塑料袋就往外走,黄毛想拦我,我一拳头砸在他脸上,骂道:“滚你妈的!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他妈不想活别连累我!”
黄毛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喊道:“哥!哥!那玩意儿邪乎啊!你拿走了我咋办?”
我扭头瞪了他一眼:“咋办?等死呗!”说完我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黄毛在后面喊:“哥!求你了!帮我跟那鬼说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没搭理他,出了门就往车上跑。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得赶紧回西郊公墓,不然过了十二点,指不定出啥幺蛾子。
路上又开始下雨,雨刷器吱呀吱呀响,跟催命似的。开到一半,车子突然爆胎了,我骂了声“操”,下车换备胎,手被螺丝划得鲜血直流,可压根儿顾不上疼,心里只想着赶紧弄完,别耽误了事儿。
等换好备胎,已经十一点四十了。我猛踩油门,车子在雨里狂奔,终于在十二点前赶到了西郊公墓。我提着塑料袋往刘鬼的墓碑跑,远远就看见墓碑前站着个黑影,兜帽罩着头,怀里抱着胳膊——不对,是抱着自己的胳膊,那胳膊断口处还滴着黑血!
“东西带来了?”刘鬼的声音从兜帽下飘出来,跟破风箱似的。
我赶紧把塑料袋递过去,他接过去翻了翻,突然怒吼一声:“少了一根!”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可能啊!我全拿过来了!”
刘鬼猛地抬起头,兜帽滑下来,露出烂糟糟的脸:“少了左手的小指!你是不是想耍我?”
我吓得腿都软了,忙说:“真没耍您!那小子的床底下就这些,要不……要不我再回去找找?”
刘鬼盯着我看了会儿,突然笑了,那笑声跟夜猫子叫似的,听得人脊梁骨发寒:“不用了。”他说着,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我这才发现,他的左手小指不见了,断口处露出白花花的骨头,“反正……已经找到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刘鬼的左手突然伸过来,抓住我的小拇指,猛地一拧。“咔嚓”一声,钻心的疼从手指传来,我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等我回过神来,刘鬼已经把我的小拇指放进了塑料袋,冲我挥了挥手,慢慢走进了雾气里。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指,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远处的墓碑在雨里若隐若现,像是无数个张着嘴的黑洞,要把我也吸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挣扎着站起来,往车上走。路过公墓门口的时候,我看见值班室的灯还亮着,想进去借点纱布,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老刘啊,今晚咋这么热闹?先是来了个烧纸的,现在又来个断指的,啧啧,秋分前后果然不太平啊。”
另一个声音说:“谁说不是呢,刚才我看见有个黑影抱着塑料袋往墓地里走,那塑料袋里……好像还缺根手指头。”
我浑身的血瞬间凉了,猛地想起刘鬼临走时的笑容,还有他那句“反正已经找到了”。原来,他早就盯上我了,从一开始拉他上车,就是个陷阱,他根本不是要找黄毛,而是要拿我的手指头当替代品!
我不敢再听下去,跌跌撞撞跑回车里,发动车子就往市区开。路上我一直在想,今晚之后,是不是就没事了?可我心里清楚,这事儿没这么简单,鬼的交易,哪有那么好收场?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老婆看见我血淋淋的手,吓得差点晕过去,赶紧帮我包扎,边包扎边哭:“大柱,你到底干啥去了?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惹上黑社会了?”
我咬着牙没说话,心里却在骂:操他妈的黑社会!比黑社会更可怕的,是鬼啊!
包扎完手,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凌晨三点多,我听见客厅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我猛地坐起来,抓起床边的棒球棍,悄悄走到客厅门口,往里一看,只见一个黑影蹲在茶几前,正在翻我今晚带回来的包!
我握紧棒球棍,大喝一声:“谁!”
那黑影猛地转过头来,我借着月光一看,差点没把胆儿吓破——那不是黄毛吗!他的脸白得跟纸似的,嘴角的黑痣变成了紫黑色,左眼珠往外凸着,像是被人挖出来过又塞回去的,脖子上还有道深深的勒痕!
“哥,”黄毛咧开嘴笑了,露出带血的牙,“你帮我把东西还给那鬼了吗?他说,只要我拿到你的手指头,就放过我……”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原来,刘鬼不仅算计了我,还算计了黄毛,我们俩都是他的替死鬼!
就在这时,黄毛慢慢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把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哥,对不住了,我也不想死……”
我想跑,可黄毛已经扑了过来,刀刃刺进我的腹部,疼得我喊都喊不出声。我倒在地上,看着黄毛举起刀,准备刺向我的脖子,心里绝望到了极点:难道我今天真的要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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