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惊扰了屋外守门的肉包,他眉头一动,轻叩房门,“女郎可是在唤奴?”
门内,李凝玉的头发又被揪住,疼的她两眼发黑。
急忙冲着门口喊道:“并无,我还想再泡些时辰,麻烦你再去添些柴火。”
如此,可保肉包无恙,免得他听到异动贸然闯入。
以她的了解,肉包这孩子看到这场景,即便深知自己不敌来人,也定会拼尽全力救她。
她决不能连累这孩子。
肉包没有起疑心,领命离开了。
男人显然洞悉了她此举是在护那小童,冷哼一声。
“你倒是心怀慈悲,难道就不惧我对你先辱后杀?”
李凝玉心中一阵恶寒,面上却强作笑颜。
“兄台既已给我服下那毒药,想来应是不会如此。”
言罢,只觉头皮一松,她心中暗舒一口气,所幸这家伙并非真想取她性命。
“这几日你须安分守己,适才喂你服下的乃是赫赫有名的七日蚀骨丹,若无我给的解药,七日之后,你必将在极度痛苦中死去,那等滋味,你绝对不想尝试。”
李凝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心中畏惧,乖乖,听他这么说,她就已经开始幻痛了。
七日蚀骨丹,这名字听着就不好惹。
“好的好的,这几日我定听从兄台的吩咐,兄台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兄台让我追狗,我绝不撵鸡。”表完忠心,她还谄媚地笑了一下,活脱脱一副小人之态。
男人不禁被逗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揉捏着她的脸颊。
“嘴巴倒是利索,能说会道。”
终于,横在她脖颈处的匕首消失了,那把被他收缴的剪子被他一抛,稳稳扔回了托盘里。
原来这恶徒早就看到她从托盘里取走了剪子。
李凝玉垂首,轻抚自己的颈项,确认无恙后,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即便没了束缚,她此刻也不敢贸然回头去看这恶徒,只得安静沐浴。
期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无形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
气氛愈发诡异,这澡怕是洗不下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已沐浴完毕,兄台可否移步回避?”
这次男人并未为难她,脚步声响起,听其声响,人似乎是去了屏风后面。
她迅速捞起衣物套在身上,全然不顾身上湿漉的内衣带来的不适感,三两步跑回卧房,跃上床铺,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如此一来,若想将她从被子里拽出来,怕是唯有将被子剪开一途了。
随她回到卧房的男人看到她这防狼的架势怒极反笑,“呵呵!你大可放心,我对女子并无兴致,绝不会对你如何。”
李凝玉眉头微蹙,不喜女子?那便是钟情男子了?
随即她摇了摇头,这恶徒的话不可轻信,保护自己还是十分必要的。
她并未答话,在安静的氛围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男人许久未得回应,走近一看,这女人竟然睡着了!不禁心生钦佩。
她这是心大还是不怕死?
行至近前,他掀开纱帐查看,盯着她露出的眉眼看了片刻,没察觉出异样,转身寻了个地方也阖上了双眼。
李凝玉在刺目的天光中睁开眼,恍惚觉得床前似有一人站立。
忆起昨夜之事,她全身汗毛悚然立起,倏地坐起身来。
定睛观瞧,眼前的黑影赫然便是昨日那恶徒,身着一袭黑衣,面上还用黑布蒙着。
她面色僵硬,抬手挥了挥,“兄台,早上好。”
男人正把玩着一把红色刀柄的匕首,闻言轻笑。
“早上好?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挺能睡啊!”
昨天睡的那般早,竟然能睡到辰时末才醒,自己站在她床前都有一个时辰了,她睡的跟个死猪一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李凝玉在心里撇嘴,女人本来就比男的睡的多好吧,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不与这傻逼一般计较,她找出一件衣服来到屏风后面换上。
接着房门被敲响,肉包掐着点来帮她梳妆了。
她转过身想要提醒那傻逼躲起来,没想到他人影已然不见了。
也好,省得她每次提醒他。
“嘶—”昨天被那傻逼拽痛的头皮还有些疼。
“女郎,奴可是弄痛你了?”听她抽气,肉包赶紧换个地方梳。
这疼又不是因为肉包,李凝玉如何也迁怒不到他身上,“没事,这位置昨天不小心撞到了,跟你无关。”
“撞到头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呀,奴一会儿请大夫来给女郎看看。”肉包紧张她的一切,一听她撞到头,扒开头发查看伤势。
李凝玉觉得不必,摆手拒绝,“没事,相比昨晚已经好很多了,犯不着请大夫。”
肉包还是挺听她的话的,不会阳奉阴违,“既然女郎觉得无事,那好吧。”
“今日奴给您做了爱吃的栗子糕,一会儿用完早膳,奴给您端过来。”
“嗯嗯,谢谢肉包。”
一主一仆的对话都是些琐碎小事,隐在暗处的男人听了多时,伸手掏了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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