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一段之后。李明达便开始作揖,小灰灰走过来,对众孝子说道:“大家跟着作揖。”于是,众孝子有样学样,也跟着作揖。
李明达接着念:“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小灰灰手里拿着一把蝉香,给每人的发了一根。
随着经文的念诵,李明达的声音愈发洪亮,他的脸上满是虔诚,额头微微沁出细汗,却浑然不觉。在他的带动下,周围的弟子们也跟着轻声附和,法器声再次响起,木鱼声、钹声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陈嘉禹跪在地上,原本还在偷偷看向张艳的目光,此刻也被李明达的念经声吸引了过去。他虽然对经文的含义一知半解,但在这样的氛围下,也不自觉地收起了杂念,心中涌起一股对逝者的哀思。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陈嘉斌,只见陈嘉斌微闭着眼睛,一副虔诚的模样。
“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大众当勤精进,如救右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 李明达念到此处,微微提高了音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生死无常的感慨。众孝子们听着这经文,心中也都各自泛起不同的思绪。有的想起了逝者生前的音容笑貌,忍不住红了眼眶;有的则在这经文的洗涤下,对生死有了新的感悟。
张艳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陈嘉禹,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她听着经文,心中也默默为陈大庚祈福,希望他能在另一个世界安息。而李明达的念经声还在继续,那古老的经文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希望与慰藉,在这悲伤的灵堂中缓缓流淌,安抚着众人悲痛的心灵。
陈嘉禹双腿跪在坚硬的地面上,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感觉膝盖疼得受不了,他站了起来,然后蹲在地上,但是,蹲着感觉比跪着还要费劲,于是,他站了起来。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见陈嘉禹站了起来,说道:“陈嘉禹,你是本家孝子,要带头跪好!”
陈嘉禹苦着脸说:“二嫂,跪不了了,脚太痛了!”这女子是陈嘉禹同姓的家族中堂哥的老婆罗继敏。
家族分支中,源自同一个爷爷的分支有着更为紧密的血脉联系,他们在家族传承、文化延续以及亲情纽带方面往往具有更强的向心力,共享着许多相似的家族记忆和传统;而来自不同爷爷的分支,虽然在家族大框架下仍有着一定的关联,但由于各自有着不同的直系先辈,在家族发展过程中可能逐渐形成了相对独立的生活轨迹、文化特色和家族传统,在血脉亲情的紧密程度上相较于同一爷爷分支会稍显疏离。
陈嘉禹与陈嘉航是一个爷爷分支,而于陈嘉才,则不是一个爷爷分支的。
罗继敏见陈嘉禹生得细皮嫩肉,用一双眼睛看着陈嘉禹,说道:“你一个年轻小伙子,精力旺盛,跪一下怕什么!”
陈嘉禹依然苦着脸说道:“跪不了,膝盖痛,再说了,这跪在地上与体力又没有什么关系!”
罗继敏咧嘴一笑,伸手就来抓陈嘉禹,“赶快跪下来,你是本家孝子,不要让别人笑话!”
陈嘉禹被他猛然一拉,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罗继敏的怀里。罗继敏顺势伸手在陈嘉禹的背上用力的摸着,陈嘉禹脸一红,顿时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心心中说不出的厌烦: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
然而,在罗继敏的眼中,陈嘉禹脸红害羞的样子,更令她荷尔蒙飙升,竟然另一只手也在陈嘉禹的身上乱摸。
“好了,二嫂,我跪就是了,你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样别人看到多不好!”陈嘉禹有些生气的说道。
陈嘉禹虽然心中讨厌极了,但是,也不能发作,无奈,只能勉为其难的跪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犹如尖锐的针在扎刺,可在罗继敏的拉扯与众人的目光之下,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剧痛,再次缓缓跪在那坚硬得如同石板一般的地面上。他紧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这里发生的一切,张艳在不远处尽收眼底,看到罗继敏对陈嘉禹拉拉扯扯,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都深深陷入了掌心。她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特别不是滋味,一股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用力把罗继敏从陈嘉禹身边拉开。
张艳的脚已经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小步,可就在这时,理智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心中的冲动。她清楚地知道,这里是灵堂,是庄重肃穆的场合,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如果她贸然冲过去,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甚至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给陈嘉禹带来更多困扰,再说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冲过去和罗继敏理论,明面上,她是陈嘉禹的婶子,不是他的媳妇,而罗继敏作为陈嘉禹的嫂子,和她拉拉扯扯,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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