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暴怒,一拳砸在旁边的座椅上:"他妈的,玄空子疯了吧!杀这么多人不怕被雷劈吗?"
陈文武在一旁不耐烦地活动着手腕:"和他们费什么话,能废他一次就还能废他两次,干就完了!"
死寂的车厢突然泛起一阵扭曲的涟漪,空气如同沸腾的沥青般翻涌。前排乘客的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头颅以违背常理的角度 180 度扭转,原本和蔼的面容上,皮肤像被无形利爪撕开,露出深可见骨的血盆大口,猩红的舌头吞吐间滴落腥臭涎水。后排女子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长,指甲化作寒光凛凛的黑色利爪,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血肉。
"咯咯咯 ——" 此起彼伏的怪笑声在车厢回荡,座椅下渗出墨色黏液,顺着地板纹路蜿蜒爬行,所过之处金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整个车厢仿佛被投入了融化的妖魔熔炉,温度骤降至冰点,霜花在车窗玻璃上迅速凝结成狰狞的鬼脸。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王凯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呜咽。肥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裤脚还沾着先前失禁的痕迹,此刻却连挪动一根手指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蜷缩成一团,双眼圆睁着望向那些怪物,泪水混着鼻涕糊满脸庞。
陈生却在这时冷静下来。他想起了不久前在东北遇见黑妈妈话。
"等等。"陈生抬手拦住了准备动手的陈文武,目光直视司机,"我不想与玄空子为敌。他害我一次,我杀他一次,算是扯平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他?"
司机露出讥讽的笑容:"你以为圣主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常登台这时开口了,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要不你们可以试试,看看玄空子能不能顺利转生!"
与此同时,常登台目光发出一阵诡异的光芒,车厢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那些变形的"乘客"像是受到了某种压制,痛苦地后退了几步。
司机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常登台有这般手段。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好,我可以带你去见圣主。但他们两个必须留下。"他指了指陈文武和常登台。
"不行!"陈文武立刻反对,"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陈生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以。但我需要保证王凯的安全。"
司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本来就只是仪式的一部分,只要你不干扰圣主降世,他暂时死不了。"
王凯惊恐地抓住陈生的袖子:"大哥,你别走!我害怕!"
"放心,在这儿比跟着我还安全。"陈生安慰道,然后对陈文武和常登台点点头。
陈生笑了笑,转向司机:"带路吧。"
司机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刹那间,车厢后部的金属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气喷涌而出,原本平整的地板竟裂成两半,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阶梯。那楼梯仿佛通向地心,黑暗中似有幽蓝的光点点闪烁,腐臭与冰霜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生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中迈步走了下去,楼梯似乎无穷无尽,陈生感觉自己已经向下走了至少十分钟,却依然看不到尽头。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墙壁上开始出现细密的冰晶。又走了约莫五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光。
当陈生小心翼翼地踏出楼梯的最后一级时,他的脚仿佛陷入了一片寒冷的深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寒意从脚底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巨大的冰窟之中!这个冰窟宛如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世界,四周的墙壁和地面都覆盖着厚厚的冰层,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冰层晶莹剔透,仿佛是由无数颗钻石镶嵌而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他能够感觉到那股寒气正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要将他的身体冻结成冰雕一般。
在冰窟的中央,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椁,棺椁的表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棺椁的周围,跪着数十名身穿白衣的信徒,他们的身影在冰窟的冷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这些信徒们低着头,紧闭双眼,口中低声吟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那咒语的声音在冰窟中回荡,仿佛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呼唤,让人浑身不自在。
"欢迎来到圣主的圣殿。"司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他跪倒在地,和其他信徒一样开始诵经。
陈生谨慎地向前走去,当他靠近水晶棺椁时,看到了里面躺着的人——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面色苍白如纸,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玄空子怎么这样了?"陈生皱眉问道。
"没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冰窟深处传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慢慢走出阴影,"这才是圣主的本来面目,圣主这次选择了纯阴之体重生,但需要斩断所有亲缘,才能成就无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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