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洛栖尘在庭院中练剑。一招一式间,剑气纵横,却总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动作慢了。”傅星沅突然接管了他的右手,剑势陡然一变,凌厉如电,“这招要这样使。”
洛栖尘任由他操控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截然不同的剑意。傅星沅的剑法诡谲多变,却又不失大气,每一式都暗含天地至理。
“这是什么剑法?”洛栖尘忍不住问。
“随便创的。”傅星沅随口道,“想学?”
洛栖尘点头。傅星沅轻笑:“叫声好听的,我就教你。”
“……”洛栖尘直接夺回身体控制权,继续练自己的剑法。
傅星沅在识海里笑得打滚:“你这人真不经逗。”
练完剑,洛栖尘沐浴更衣,正准备打坐调息,忽听傅星沅道:“带你去个地方。”
“又是时间长河?”
“比那有趣。”傅星沅神秘兮兮地说,“放心,这次不会被发现。”
洛栖尘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置身一片星海之中。无数星辰在周围流转,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这是……”
“你们这个世界的星核。”傅星沅解释道,“每个世界都有这样一个核心,维持着天地运转。”
洛栖尘震撼地望着眼前的景象。那些星辰并非真正的星体,而是一团团纯净的法则之力,蕴含着这个世界最本源的奥秘。
“别碰。”傅星沅拦住他伸出的手,“以你现在的修为,接触法则之力会魂飞魄散。”
洛栖尘收回手:“为何带我来此?”
“让你开开眼界。”傅星沅笑道,“整天窝在那个小阁楼里,人都要发霉了。”
洛栖尘望着流转的星辰,忽然道:“你能操控这些法则之力?”
“一点点。”傅星沅谦虚道,“不过这是别人的地盘,不好太过分。”
两人静默地欣赏着星海奇景。忽然,一道流星划过,在洛栖尘面前停下,化作一个光团。
“它喜欢你。”傅星沅有些惊讶,“这是很少见的。”
光团绕着洛栖尘转了一圈,然后没入他的眉心。洛栖尘只觉灵台一阵清明,对天地灵气的感应瞬间敏锐了数倍。
“这是……”
“星核的馈赠。”傅星沅语气复杂,“它认可你了。”
回程时,洛栖尘感觉体内多了一丝奇异的力量,与灵力截然不同,却又完美融合。
“那是什么?”他问。
“法则种子。”傅星沅解释道,“等你修为到了,自然就会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傅星沅开始认真教导洛栖尘那种奇特的剑法。两人共用一个身体,教学倒是方便——傅星沅可以直接操控洛栖尘的身体示范,让他感受每一分力道的变化。
“手腕再抬高三分。”傅星沅指导道,“对,就是这样。”
洛栖尘学得极快,不过半月就已掌握要领。这天清晨,他正在后山练剑,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师尊。”大长老恭敬行礼,“玄天宗送来请帖,邀您参加品剑大会。”
洛栖尘收剑入鞘:“回绝了。”
“这……”大长老犹豫道,“玄天宗说此次大会将展出上古神剑'星河',据说与星陨阁渊源颇深……”
洛栖尘动作一顿。星河剑确实与星陨阁开派祖师有关,千年前遗失后一直下落不明。
“什么时候?”
“三日后。”
待大长老退下,傅星沅悠悠道:“想去?”
“嗯。”洛栖尘点头,“星河剑对星陨阁意义重大。”
“那就去呗。”傅星沅笑道,“正好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这个世界的'神剑'是什么水平。”
出发前夜,洛栖尘在整理行装,忽然问道:“你之前说度假……要度多久?”
“怎么,赶我走?”傅星沅故作伤心。
洛栖尘摇头:“只是问问。”
“放心吧,暂时不走。”傅星沅笑道,“还没玩够呢。”
洛栖尘嘴角微扬,继续低头整理衣物,没让傅星沅发现这个转瞬即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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