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药室的门被推开时,傅星沅看到南星已经被银链吊在了刑架上。南星听到声响抬起头,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额前,眼底却燃着令人心惊的炽热。
“主人。”南星哑着嗓子唤他,被铁链束缚的手腕无意识地挣动,仿佛被吊起来的不是他自己。
傅星沅缓步走近,指尖抚过银链上凝结的血珠。他今日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紫衣,腰间缀着的毒囊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这么急着等我?”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目光却落在南星肩胛处一道新鲜的伤口上,那是昨夜南星自己抓出来的。
南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死死黏在傅星沅腰间晃动的毒囊上。
“属下想早些见到主人。”他说这话时,睫毛轻轻颤了颤,像只收起利爪的幼兽。
傅星沅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小瓶,瓶中有只赤金色的蛊虫正在缓缓蠕动。
“认得这个么?”他将瓶子举到南星眼前,蛊虫在光线下折射出瑰丽的色彩。
南星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当然认得,这是南疆最邪性的凤凰蛊。
传说中被种下子蛊的人,会疯狂爱上携带母蛊之人。他的目光从蛊虫移到傅星沅嫣红的唇上,又迅速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欲念。
“看来是知道的。”傅星沅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瓶身,“姐姐昨日同我说,她心悦你。”他说这话时,目光始终锁着南星的表情变化。
南星猛地抬头,铁链哗啦作响。
“属下不配!”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属下只是主人的药人,求主人不要……”
傅星沅忽然用冰凉的瓶身贴上南星滚烫的胸膛。
“可她是我最疼爱的姐姐。”他叹息般说道,指尖在南星心口画着圈,“我怎么能让她难过呢?”
南星浑身发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他忽然挣开一只手的束缚,不顾腕骨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死死攥住了傅星沅的衣袖。
“主人若是将属下送给圣女…”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属下会死的。”
傅星沅的衣袖在南星手中绷紧,靛青色的布料映着对方指节处渗出的血珠。他垂眸看着那只青筋暴起的手,忽然轻笑出声:“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药室内弥漫着血腥与草药混合的气息,南星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仍固执地攥着那片衣角不放,仿佛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傅星沅忽然俯身,发间银铃垂落,与南星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贴着南星耳畔轻声道:“我说过要送你给姐姐吗?”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廓,南星浑身一颤。
“主人……”南星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傅星沅眼尾的三颗泪痣在晨光中像是三滴未落的血。
傅星沅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掰开南星攥着他衣袖的手指。南星掌心全是冷汗,指缝里还沾着昨夜毒发时咬破唇瓣留下的血痂。
“既然不想跟姐姐,那就证明给我看。”傅星沅从腰间取下一个墨玉小瓶,倒出颗泛着幽蓝光泽的丹药,“咽下去。”
南星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舌尖不经意擦过傅星沅的指尖。丹药入喉的瞬间,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闷哼一声,铁链被挣得哗啦作响。
傅星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忽然伸手抚上他绷紧的颈线。指尖下的脉搏疯狂跳动,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傅星沅的拇指摩挲着南星突起的喉结,“断肠散,半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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