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镜在金光中碎裂,无数岩片飞溅开来,露出下面真实的连接——石匠突然从谷底捞回石料,用凿子仔细打磨,说“这是栈道的骨”;郎中把药锄从深渊里拽出来,在溪水里洗净,说“这是救人的桥”;影阁阁主在某个平行宇宙里,看着孤绝的“自由”突然停手,岩镜里闪过她小时候跟着阿爹修栈道的画面,她攥着阿爹递来的麻绳,在崖边帮着固定木板,阿爹说“这是峡谷的连接,也是活下去的伴”。影阁阁主的虚影在忆峡核里发出裂谷崩塌的巨响,墨色的义眼里流出带着岩粉的泪:“为什么你们总要抱着会崩断的连接?难道孤绝的自由,真的比不上牵绊的拖累吗?”
小疙瘩抱着守峡兽跑过来,岩羊突然朝着忆峡核喷出团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断连丝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丝里的连断开始消退,露出下面真实的牵绊——栈道工在岩壁上重新钉入钢钉,说“再牢点能承更多人”;摆渡人把碎绳重新接成长索,说“再韧点能渡更重的物”;被连断的人们纷纷拿起工具,有人修补破损的吊桥,有人加固松动的石阶:“守峡兽说,有连接的才是活的。”他的掌心印记亮得像个小太阳,“就像这峡谷,哪怕崖再陡,只要还有人架桥,就总有相通的那天,要是怕崩断就不牵绊,哪有‘天堑通途’的奇迹?牵绊的拖累,才更让人活得有依靠,像这吊桥,连得紧才更安稳。”
王也的四盘残片突然组成个“连”字卦,银色的气流顺着断连丝注入忆峡核,墨色的峡核表面开始崩解,露出里面透明的光——那是所有被断裂的“本相”精华,不再是孤绝的碎块,而是座完整的栈道,每块木板都透着连接的力量:“风后奇门·通堑!”他的声音带着穿透裂谷的力量,“孤绝的自由是断的路,牵绊的拖累是连的桥,桥再险,也比断路有方向。”
冯宝宝的记忆纹路顺着银网钻进裂谷,将所有岩缝里的“本相”轻轻托起,那些被连断的人开始清醒,樵夫扛着斧头重新上山,说“再陡的坡也有柴可砍”;孩子们在吊桥边系上祈福的红绸,说“再多些能保桥安稳”;被断连丝缠过的人们互相笑着,有人说“还是彼此牵绊踏实”,有人说“手拉手就不怕路险”,号子声混着岩鸽的鸣叫,像首厚重却昂扬的歌。
赵归真扛着把冲击钻从裂谷里钻出来,脸上沾着油污:“他娘的!这峡核崩得真及时!快来尝尝这烤岩羊腿,赵工说这肉能补劲,比啥连接课都管用!”
小疙瘩抱着守峡兽坐在吊桥的木板上,岩羊的蹄子踩着桥面,栈道映着所有被守护过的土地:“楚哥哥,守峡兽说这峡谷会记住所有的连接,石匠的锤,郎中的锄,栈道工的钉,孩童的绸,混在一起才是西境的魂,就像这炖岩耳,鲜、滑、韧、香凑齐了才够味。”
冯宝宝的藤编篓里还剩几株草药,她选出最鲜绿的递给张楚岚,草药的清香混着岩风,在舌尖散开。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发烫,不是预警,是与这片苏醒峡谷的共鸣。张楚岚望着裂谷旧址上延伸的栈道,看着人们在吊桥上忙碌的身影,看着阳光穿透谷缝洒在石阶上的模样,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追求孤绝的“自由”,而是在牵绊的拖累里,把每份连接都架成通途的桥——像这西境的峡谷,容得下架桥的执着,也容得下修栈的耐心,让每种牵绊都能在岩壁间扎根,在岁月里延伸;像这盘旋的栈道,看似曲折却藏着相通的执着,把所有的连接,都酿成生活的暖。
冯宝宝突然指着天边的岩鸽群,鸽群在峡谷上空盘旋,翅膀下裹着无数光点:“张楚岚,你看,像不像所有找回的连接在飞翔?”
张楚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鸽群里的光点在跳跃,那是从沉墟城到西境峡谷,所有被唤醒的“本相”在向着牵绊靠近。他握紧冯宝宝的手,掌心的观测者印记与她的记忆纹路完美契合,像两座在峡谷里相依的岩壁,根在地下相连,顶在天上相望,一起经历连接的坚韧,一起守护牵绊的温暖。
远处的栈道传来王也的喊声:“都来喝山泉酿的酒了!再磨蹭就被赵归真喝光了!”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抱着守峡兽往栈道跑,岩羊的蹄声惊起了群山雀,翅膀掠过藤蔓,带起阵清凉,像无数个连接的“本相”,在险峻的峡谷里欢快穿梭。赵归真拎着个酒葫芦跟在后面,嘴里嚷嚷着:“这酒泡了岩参!烈得很!喝完有力气明天接着凿岩!”
张楚岚拉起冯宝宝,两人并肩走在吊桥上,脚印在木板上深浅不一,却都朝着栈道的方向,像不同牵绊的人,走着同一条连接的路。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像在应和着峡谷的心跳,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影阁的残余或许还会在某个岩缝的角落蛰伏,混沌能量或许还会在某次岩崩试图断裂连接,但只要他们还能看见彼此眼中的依靠,还能在风里握紧对方的手,还能在每份牵绊里看到彼此的影子,就有走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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