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川仔细观察四周后,指向冰笼锁链与井壁的连接处:"你们看,锁链并非直接固定在岩壁上,而是通过一组滑轮机关控制。”
宁识凝视着高处的机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关键在于那个滑轮组——只要能让它停止转动,就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然而现实情况却令人绝望。那组精密的青铜滑轮高悬在井壁上端,距离冰面足有三丈之遥。先前几次失败的攀爬尝试已经证明,以他们目前的状态,根本连一半的高度都无法企及。
"看来..."墨少洲沉声道,"只能靠笼中之人自救了。"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冰笼里的众人修为被封,又在不断摇晃的险境中,想要精准操控机关谈何容易。更棘手的是,滑轮组被热油形成的雾气笼罩,连看清具体构造都极为困难。
"所有人注意!"林景川在剧烈摇晃的冰笼中单膝跪地,一手死死抓住栏杆,声音却异常沉稳,"上方青铜滑轮是机关核心,必须设法卡住它。"
傅凌渊锐利的目光扫过笼内众人,语气不容置疑:"现在不是藏私的时候,把身上所有能用的硬物都交出来。"
弟子们顿时乱作一团,七手八脚地翻找起来——
"我、我有青玉簪!"月栖梧一把扯下束发的簪子,如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这个鎏金算盘能用吗?"管账的弟子颤巍巍举起随身携带的金算盘,算珠哗啦作响。
"谁带了铁器?快拿出来!"苏倚川急得直拍栏杆。
一个小弟子哆哆嗦嗦地从靴筒里摸出把匕首:"这、这个行吗?我削灵果用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削灵果!"旁边的师姐一把夺过匕首,"拿来吧你!"
最绝的是个胖弟子,居然从怀里掏出个铜火锅:"这、这个够硬吧?我本来打算..."
众人齐刷刷瞪向他,异口同声:"你怎么还带着这个?!"
胖弟子委屈巴巴:"我、我饿嘛..."
"不够。"傅凌渊皱眉掂量着收集来的物品,"还需要更结实的..."
"用这个!"林景川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方青铜砚台,"我平日用来画符的。"
傅凌渊难得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很好。"他接过砚台,又看向月栖梧,"你的簪子。"
月栖梧会意,立即将青玉簪递过去:"需要我做什么?"
"待会听我指令,苏倚川,借你腰带一用!" 苏倚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凌渊抽走了镶玉腰带。几个弟子立即叠起罗汉,最上方的弟子颤抖着将两件玉器绑在一起,用力抛向机关——
"啪!"
玉器"铛"地撞上青铜滑轮,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无力地滑落下来。笼子猛地一晃,叠罗汉的弟子们顿时像垮塌的积木般摔得七零八落。
"啊呀!"
"我的腰——"
"谁的手!拿开!"
林景川立即双掌按地,冰蓝色的灵力瞬间蔓延开来,将摇晃的冰笼暂时稳住。几个摔得最惨的弟子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衣袍都被冻在了冰面上。
傅凌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冷冷扫过狼狈的众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来。"
所有弟子都打了个寒颤,连正在融化的冰笼似乎都结了一层霜。一个女弟子默默拢了拢散乱的长发,小声嘀咕:"早知道就该把厨房的铁锅也带上..."
冰台上的众人仰头望着上方摇摇欲坠的冰笼,个个面色发青。怕极了笼中的人一着不慎,就要集体饮恨西北了…
"轻些...再轻些..."渡尘双手合十,声音发颤,心惊肉跳,"诸位施主行行好,能稳当一些就稳当一些吧..."
岳枝的指甲不自觉地抠进冰面,硬生生刮出五道沟壑。她死死盯着那根维系生死的冰链,眼看着它在热油侵蚀下又细了一圈,喉头发紧得说不出话来。
墨少洲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他不动声色地往冰台边缘挪了半步,随时准备在最后关头舍身垫底——虽然他自己也站在即将分崩离析的冰面上。
楚逸都绷不住了,闭眼默念清心咒,只是念着念着就变成了:"祖师爷在上,弟子宁愿去扫十年茅厕,也不想在这看高空杂技..."
"这样下去不行!"林景川突然拍了下冰柱,"我们得换个思路。"
冰台上的宁识闻言立刻喊道:"喂!要不要听听我们的建议?"
傅凌渊皱眉:"说。"
"你们有没有试过——"
"用衣服拧成绳子!"冰台上的渡尘和笼中的小弟子同时喊出来。
众人一愣,随即会意。月栖梧立即解下外袍:"所有筑基期以上的,把外袍都脱下来!"
"等等!"苏倚川按住腰带,"我的腰带刚才已经..."
"谁要你的腰带了!"月栖梧白了他一眼,"这次用我的!"
冰台上的墨少洲突然抛上来一柄匕首:"接着!用这个割布条更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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