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没吃饱!)坨坨一爪子拍在宁识手背上,打断她的思绪。
宁识捏住它肉乎乎的爪子晃了晃:"明天再吃好不好?"(试图萌混过关)
"吱吱吱!"(不行!)小兽气鼓鼓地翻出肚皮,(鼠鼠今天可是吞了两颗臭烘烘的金丹!)
"你呀..."宁识屈指弹了下它脑门,"两颗金丹还不够?小馋猫~"眼见坨坨耳朵耷拉下来,她又心软地挠挠它下巴,"河里的银鳞鱼随你吃,明天再带你去猎头六品妖兽,嗯?"
"吱~"(这还差不多!)坨坨立刻竖起尾巴,蹿出帐外时还不忘叼走宁识腰间挂的鱼形玉佩当夜宵凭证。
(此时帐外传来墨少洲召集玄极宗弟子的钟声)
等三人议事归来,只见宁识早已端坐在矮几前。四张青玉盘摆得整整齐齐,每条烤鱼都保持着完美的月牙弧度,中间那盆麻辣河鲜还冒着腾腾热气——红艳艳的辣椒面下,虾蟹与河蚌肉堆得像座小山。
"我..."邵宇刚想夸赞,突然想起那两张融化的人皮,喉头一阵发紧。楚逸的筷子悬在半空,最终轻轻放下。连最贪吃的岳枝,都只是机械地戳着鱼鳃边的嫩肉。
宁识托腮看着食不知味的三人,舀了勺虾肉慢条斯理地嚼着——唔,火候刚好,又辣又鲜。
宁识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蘸了蘸辣椒面,满足地眯起眼。河蚌肉在齿间迸出鲜甜的汁水,灵果的清香又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辣味——她吃得两颊鼓鼓,活像只餍足的猫儿。
"阿识..."邵宇盯着她油汪汪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还吃得下?"他声音发虚,仿佛又看见那滩蠕动的血水。
"我又没去看呀。"宁识叼着半块虾肉,说得理所当然。银筷轻敲瓷盘,她歪头补充道:"所以师兄要记住,热闹看多了...容易吃不下饭呢~"
桌上三人正要松口气,却听她又漫不经心道:"小时候在乱葬岗,饿极了连供品都抢着吃。腐肉见得多啦,这点阵仗算什么。"说罢还舀了勺红艳艳的辣油浇在饭上。
"哐当——"岳枝的筷子掉在桌上。三人怔怔望着这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少女,她谈起这般往事,竟像在说今日天气般稀松平常。楚逸突然觉得喉头发紧,他想起初见时宁识对着一碗白粥露出的、近乎虔诚的神情...
帐外,墨少洲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颤。月光描摹着他绷紧的下颌线——那个在比武台上笑得恣意的少女,原来早被生活磨出了一身钢筋铁骨
宁识扒完最后一口饭,抬头发现三双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怎么都不吃?"她眨眨眼,突然把麻辣河鲜往中间推了推,"凉了就腥啦!"
邵宇突然抢过勺子狠狠舀了一大口,辣得眼泪直流也不停筷。岳枝更是直接把整条鱼塞进嘴里,嚼得腮帮子发酸。连最讲究的楚逸都挽起袖子,生平第一次用手抓起了虾——仿佛这样就能替她补回那些年错过的饱饭。
……
归元宗营帐内弥漫着压抑的沉默。弟子们三三两两靠坐着,虽平日对沈明二人的做派颇有微词,但同门惨死,终究难掩悲戚。几个与青禾交好的女修更是攥着帕子低声啜泣,泪痕在火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忽然,一阵诱人的香气混着椒麻辛香飘进帐内,勾得人腹中辘辘。守在门边的弟子忍不住探头张望,回来时脸色铁青:"是...是玄极宗那个宁识..."他咬牙切齿,"她正大快朵颐吃着麻辣烤鱼!"
"什么?!"一个眼睛哭得通红的鹅黄衫女修拍案而起,"我师兄师姐尸骨未寒,她竟..."话音未落,人已冲出帐外。
"宁识!"女修剑指正在剔鱼骨的少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还有没有心!我师兄师姐刚遭不测,你倒吃得欢快!"
"啪!"岳枝手中的青瓷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她霍然起身,比女修高出半头的身形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怎么?"她冷笑,"你师兄短命,还要我师妹跟着绝食?"
宁识纤指一抬拦住暴起的岳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般伤心,不如去黄泉路上追你师兄?"她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油渍,"正好腾出位置,让我再烤条新鲜的。"
"贱人!"女修剑锋寒光乍现,直取宁识咽喉。
"叮——"两根竹筷破空而出,精准击飞长剑的刹那,宁识袖袍翻卷,满桌残羹化作腥风血雨泼向对方。虾壳嵌进发髻,鱼刺黏在脸颊,女修整个人像刚从馊水桶里捞出来般恶臭难当。
"啊!!"尖叫声中,三枚沾着酱汁的果核已封住她周身大穴。女修"扑通"跪地,活像只被钉住翅膀的落汤鸡。
宁识俯身用筷尖挑起对方下巴:"这味道配你倒是正好——"她突然凑近轻嗅,"原来脑子和泔水一个味儿?"
"是你害死我师兄师姐!"女修目眦欲裂,"今早你们还在秘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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