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跪在地上,听着慕烟的谋划,无不敬仰,她事事算计在内,从进入东虞就是个开始,一箭双雕,为慕家争得名声,为自己在陈国立威,以身入局。
一则,让陈国太子和皇帝以为她慕烟为了陈国,主动为质,搅弄东虞内部,后无力出兵陈国,为陈国立下大功,二则,利用在东虞的谋划,收拢慕家内部权力,掌控慕家。
而谢毓也是慕烟手中的重要棋子,一则在东虞夺位,让她完成搅乱东虞,消耗东虞兵力的任务,二则,让慕家各个据点有所忌惮,知道自己的生死掌握在慕烟手里。
“吾心向君如磐石,永不转移忠君意。”安祈年双膝跪地,双手伏地,额头磕地发出声响,抬头时只见他的眼神,既兴奋又尽力克制着心中的那股热切。
晚秋与南风暗暗对视一眼,轻佻一笑,而后抬头望向慕烟,三人了然于心。
“回去洗洗吧,挺碍眼的。”慕烟本想招手示意晚秋将她扶起,但看到她那一身黑灰后,抬起的胳膊顿时顿住,而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晚秋本以为郡主会让她扶着,但没想到郡主让她洗洗,晚秋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脏兮兮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慕烟离开后,剩下的三人顿时也不装了,晚秋直接坐在地上,冷冷看着安祈年。
“你还真是喜欢告状啊。”晚秋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祈年,当真是自寻苦恼。
“怎么,你做都做了,还不许我说啊。”安祈年毫不示弱,看到不远处的长剑,心中还未有想法,就见南风直接上前,将剑柄踩在脚下。
“别动歪脑筋。”南风双手抱于胸前,脚下踩着剑柄使力一旋,剑就从屋内飞到了屋外。
晚秋顿时就看乐了,“安祈年,我们做是做了,但我们也没有不承认吧,你若是不颠倒黑白污蔑我要杀你,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折腾你。”
“都这个时候了,都还装什么装,不就是试探我吗。”安祈年咧嘴轻笑,跪在地上缓缓靠近晚秋,趴在她耳侧低语,“这不是让你得偿所愿了?”
“滚开,离我远点。”晚秋推开在她耳边吹气的安祈年,南风顺势扶起晚秋,眼神警告的看着安祈年。
“我们走。”晚秋轻哼一声,拉着南风离开了正堂。
安祈年见此也缓缓站起身,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黑黑白白,“罢了,罢了,大家都是棋子,理应沆瀣一气,有什么好斗的,这小姑娘当真是狠辣。”
等到三人离开后,溟渊从暗角走出,而后又消失在正堂,出现在了慕烟的房间。
“怎样。”慕烟躺在贵妃榻上,手搭在案桌上,手心里半握着一柄短刀,刀鞘外是黑红鎏金,内嵌和田玉。
“安祈年心知肚明。”溟渊眼神一暗,嘴角带着一丝轻笑。
“明白才好啊,总比糊涂不知分寸要好。”慕烟放下手中半握的刀柄,拿起桌案上的清心铃,发出铛铛铛的清脆响声。
“那周秉文又该当如何?还有谢毓,郡主对他到底是利用多一些,还是真心多些?”溟渊不想拐弯抹角,也不想让慕烟自欺欺人,未免日后痛苦,不如提前揭穿自己的心意。
慕烟听到谢毓时愣了半晌,随后无力的躺在身后的软枕,“谢毓啊,有利用,也有真心,真假参半,他若是如我所愿,那我也不会对他动手,倘若他食言,对我们的人起了杀心,那也没法子,只能…”
“只能怎样?”溟渊紧追不舍的问道,她为何不说下去了?是不忍还是没想到呢?
“先威胁他,威胁不行,那就囚禁他,再不行就把他绑了。”慕烟摆手失笑,顿觉这谢毓当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又在说笑了。”溟渊无奈的看着慕烟玩笑,心中也有了猜测,大概是不忍的,因为慕烟心中已然有了谢毓的位置,还是在乎的。
“明日周家定会得知周夫人棺墓被盗之事,周秉文定然会找疯了,让他着急一时半日,再给他递信,让他去孟府对面的茶楼里。”慕烟就是要诛心,在孟楚文府前,让周秉文放弃调查孟楚文之案。
“郡主不会是要亲自去见周秉文吧。”溟渊不赞同的看着慕烟,此事太过冒险。
“他都已经知道是我所为,我去不去有何区别。”慕烟知道溟渊的担心,但周秉文不是已经变了吗?
“他若是对您动手呢?”周秉文如今已经是个疯子了。
“你去将谢毓引到隔壁厢房。”慕烟突然想起了谢毓,既然如此,那就让谢毓也凑个热闹好了。
“让他去作甚?”溟渊不解的看着慕烟,他如今越来越觉得慕烟心思难懂。
“溟渊,让你去你就去,你如今怎就那么多疑惑。”慕烟见溟渊越问越细,顿时有些难为情了,怎什么都要跟你解释啊。
“懂了,让谢世子心疼郡主是吧,让他觉得郡主所为虽狠毒,毫无人性,但这一切皆是为了自保。”溟渊一副我懂的难言深情。
“你懂什么就你懂了,他还不知道我什么德行啊,亏你想得出来,去偷人家母亲的陵墓,只为自保?那是为了以防事情败露。”慕烟盖着被褥,捂着耳朵,顿时不想再听溟渊的开脱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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