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这些之前,还得先与大将军通气,有何进加持,自己出面才有威慑力。于是月娘挥退手下,独自进了密室。
留仙楼中,周晨瞧着窗外,有些无精打采。自从让李麻子散播谣言以来,本全心全力的准备着,时刻准备应对天一楼狂轰滥炸的报复。却没想到,天一楼什么动静也没有,仿佛认怂了一般。要不是清楚知道,月娘不是会低头的人,周晨都要开始放下戒心了。不过应对天一楼,任何一点掉以轻心,都足以致命,所以这才时时警惕。不过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周晨提着这口气,有些憋不住了。实在猜不透月娘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纵观天一楼的发家史,任何一次往天一楼身上泼脏水的动作,都会招到天一楼千倍百倍的反击。而这一次如此风平浪静,静得周晨有些心慌。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洛阳令高勇那边,已经打过招呼,应该不会再出岔子。蹇硕那里也通了气,应该会照应。淘来的十张劲弩,也已经修好,箭矢充足。该准备的都准备着,似乎各方面准备都很充足。要说纰漏,只有自己那个袁师兄了。如今贵为司隶校尉的袁绍,现在怕是更瞧不起自己了。不过只要他还念蔡邕的面子,总应会关照自己些。想着又有些不保险,明日还是亲自登门好些。毕竟当初与他还有一番买卖。
一台小轿落在留仙楼后门,秦墨玉下轿,扣开门,一扭一扭的摇进门。守门的仆役,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不自觉的咽下口水。
人还未见,一阵娇笑先闻。她那勾魂夺魄的手段,这次不知使向谁。周晨皱着眉头,有些无力吐槽。她这花魁当得,是真没半点架子。不说像古寒香那般拿架子,扮清高,自抬身价。也不至于沦落到跟地摊货似的,谁都能撩吧?惹下这滩祸水,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秦墨玉现身,见着周晨,笑得跟花一般灿烂,福了一身,不用招呼,便自己找地方坐下。
“大花魁驾临,真是蓬荜生辉。”
虽是客套,语气却有些淡,让人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哟,这是谁惹你了,眉头皱得都够夹苍蝇了,跟姐姐说说,姐姐帮你排解排解。”
周晨白了她一眼,有些无语,这人真是,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甩都甩不掉。还忒自来熟。本没多少交情,她这一见面,倒姐姐、姐姐的自称,半点不见外。
“大花魁你虽笑得灿烂,私底下的忧愁,怕不比我少吧?”
‘这不解风情的呆子’,秦墨玉斜了他一眼,心中叹道,‘真是个榆木疙瘩’。接的话虽气人,不过说得倒是实情。说明眼力、阅历还是有的。能力也不错,不然也做不出如今的成绩。就凭这些,也值得自己下本钱。
“姐姐我什么烦恼都没有。曾经有个道士为我解挂时说道。一天的时长是固定的,你若忧愁多些,快乐便会少些。伤心多些,开心便少些。彼此对立,此消彼长。人的一辈子也这样,烦恼忧愁多了,那这辈子必定困苦艰难。所以我从不为自己找烦心事,都让别人烦去。我只过好自己便是。”
周晨沉默了,有些羡慕她的生活态度。这种态度,即使自己跨越了两千年,也依然无法做到。虽然交情不深,但就凭她的生活态度,也是值得交的。
“姑娘亲临,有何贵干?”
对朋友,周晨从不绕弯子,直来直去。
见他问得认真,秦墨玉终于收敛形骸,也答得严肃。
“自是为留仙酿的。上月你只一家限量销售,别人也不能说什么。现在既然要分给望江楼,那咱们偎翠院自然也能分一些?毕竟偎翠院与望江楼,向来同气连枝。年初花魁大比,公子又相助于奴家,往后咱们三家联手,共同进退,既能壮大自身,也能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姑娘的消息是真灵通,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姑娘都能收到消息。”
“酒楼欢场这行业,谁家没些消息来源。”
“这么说,姑娘是来结盟的?”
“公子说笑了。奴家只是代表偎翠院的东家,向公子表达结盟意向。若公子愿意,自是另外约时间与我们东家谈。”
周晨沉吟些许。在这洛阳城能开得了偎翠院的,背景自然也不会简单。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若能结交,也是不错的。以前想挤进他们的圈子,他们只会不屑一顾,现在有蹇硕做靠山,倒是他们主动抛来了橄榄枝。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你回去回你们东家,若是愿意,下次与望江楼会谈,可以一道来。不过得先问问望江楼的意见。”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墨玉明眸皓齿又笑出来。聪明人总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起身福了一礼,一扭一扭的又扭出去。前后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留下周晨,继续出神的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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