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王德仁便心急火燎地赶到了缘来酒馆。其实他一早就得到消息,说周晨要酿烈酒,只是没在意。再烈的酒,不还是酒么,能值个甚钱?卖一年都不定抵得上自己拉一车盐。只是没想到,一扭头,周晨将烈酒卖出金价,而且还大受追捧。原本不起眼的养老院,一夜之间变成了生金蛋的金母鸡,再不重视,金母鸡怕要飞走了。这才一大早风风火火地冲进缘来酒馆。
此时的周晨还在睡梦中,昨晚酿酒到很晚,着实耽误了休息。前堂里只有小二在忙碌着招呼。
“你们掌柜的呢?叫他出来见我。” 王德仁语气急切,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昨晚掌柜酿酒到很晚,现在还没起床呢。” 小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去,给我把他叫起来,要是还不起来,就用水泼醒他!” 王德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听说王德仁亲自登门,周晨极不情愿的爬起来。他一早便猜到王德仁今日会来,只是没想到比自己料想的早到。看来古人都是勤快人,习惯早起。
“东家亲自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周晨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敬地说道。
“诶,别这么见外,生分。咱们平辈相交就好,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唤你一声贤弟。” 王德仁脸上堆起笑容,拍了拍周晨的肩膀。
“这…… 这怎么敢当呢。” 周晨有些犹豫地说道。
“没什么敢不敢的,就这么定了。” 王德仁不容置疑地说道。
“哦!那大哥亲自登门,可是有什么教某?” 周晨试探性地问道。
“说不上教,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不知贤弟接下来如何打算?” 王德仁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晨。
“打算自然是有的。从长远来说,某要将缘来酒馆做成天下第一的酒楼。近的嘛,先买一酒坊,将太白酿产量固定下来。” 周晨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些都是后话,你可知你这太白酿一上市,得罪了多少人?整个洛阳城与酒有关的商人店面几乎都被你得罪光了。你觉得这样的情形下,他们会让你的缘来酒馆继续开下去?某可以给你保证,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有地痞上门。最迟明天,便会有官差上门。伴随而来的,便是酒商。你信不信?” 王德仁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大哥如此说,小弟自然是信的。” 周晨微微点头,神色凝重。
“这些商人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大哥我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王德仁感慨地说道。
“那大哥您觉得,小弟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周晨虚心地问道。
王德仁心中暗道,这小子还挺识趣,知道向自己请教。
“我在金市有一家酒楼,你带着你的伙计,一齐搬到那去。以我德仁商社的力量,可保太白酿无忧。” 王德仁自信满满地说道。
“如果搬到那边去,东家您打算怎么安排我呢?” 周晨的称呼又从 “大哥” 变回了 “东家”,王德仁自然听出了话中的微妙变化,但他一心想把太白酿的生意牢牢抓在手中,也就没太计较周晨的态度。
“这搬过去只能先委屈贤弟,只负责酿酒便行。毕竟那边的掌柜,已是多年的老人,也不好直接就将他换了。不过贤弟放心,只要过了年,便让他回去修养,到时候便由贤弟来做掌柜。”
周晨听后,心里暗自思量,不知道王德仁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如果真如他所说,先酿四个月的酒,然后就能掌管一间生意稳定、位置不错,又有强大靠山的酒楼,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在现在这个地方,小心翼翼地经营四个月,也不一定能拥有那样一间酒楼。只是,王德仁的承诺未必能兑现。
“东家可否容某问个问题?” 周晨谨慎地问道。
“你问吧。” 王德仁微微点头。
“不知那酒楼如今一个年得利多少?” 周晨目光直视王德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
王德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因为周晨的这个问题,已经严重触及到了酒楼的经营机密,超出了他认为周晨该知道的范畴。但他转念一想,周晨可能也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即将接手的酒楼的发展前景,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一年能有十万钱的利润。” 王德仁缓缓说道。
“那掌柜的可知,昨日一天,某缘来酒馆得利,便有三万钱之多。” 周晨不紧不慢地说道。
“什么?” 王德仁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他原本以为,酿造如此烈性的酒,成本肯定高得离谱。但简单估算了一下,每瓶太白酿的成本应该还不到四百钱。虽然这比普通酒水的成本高出了几十倍,但与利润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东家还是觉得要搬么?某倒觉着,缘来酒馆开在这,也并无不可。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开在那金市还不如这城南来着方便。何况缘来酒馆本也是德仁商社的产业,东家不会放着这么大块蛋糕,任由那些豺狼啃吧?” 周晨胸有成竹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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