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紧盯着藤木杖上的落款,脑海思绪翻涌。这时,呼啸的寒风中传来晓萱的惊呼,他抬头,只见裂缝急剧颤动,半截青铜编钟缓缓从裂缝中挤出。
晓萱眼尖发现端倪,突然拽着林宇扑向三米外的祭坛:"那块凹陷!你腰包里那个碎陶片——"
陈教授被狂风吹散的呼喊突然有了形状:"万历年间闽商沉船里出土的星纹陶!"老教授踉跄着举起考古笔记,泛黄纸页上的星图与晓萱背包里翻飞的测绘图纸在风雪中重叠。
林宇的虎口被青铜骰子烫出血泡,腕间衔尾蛇纹却在触碰陶片的瞬间转为冰凉。
当他把布满星斑的碎陶片按进祭坛凹槽时,整个石阵突然发出编钟齐鸣的震颤。
那些正在吞噬雪地的黑色液体突然倒流回裂缝,将漂浮其中的南宋灯笼与明代青花瓷碎片冲刷得叮当作响。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林宇看着晓萱被冰晶割破的侧脸,她耳垂还沾着方才躲避裂缝时溅上的朱砂颜料。
女记者沾满雪水的睫毛轻颤:"在闽越地宫拓印壁画时,你修复青铜器的朱砂盒在拓纸上留下的圆形压痕——和这个凹槽一模一样。"
冰晶凝结的裂缝在众人面前缓缓收拢,化作七道琉璃拱门。
当林宇的藤木杖触碰最中央的青铜门环时,门环上饕餮纹的双眼突然映出他前世作为画师的模样——那是他在明孝陵地宫为永乐帝绘制星宿图时的装束。
钟声从门内涌出的瞬间,二十三个朝代的雨水同时落在他们肩头。
林宇伸手挡在晓萱额前,却见穿过掌心的不是水珠,而是凝结成《清明上河图》片段的星辉。
当他的靴底终于踏上殿堂墨玉地砖时,水晶球里正在重演他作为闽越公主斩断父王冠缨的场景。
"别碰!"神秘精灵的光翼碎片突然结成锁链,却在触及林宇衣袖时化为齑粉。
水晶球在他掌心温柔旋转,将七百年前那个暴雨夜灌入他的血脉——那时他还是临安城的医者,握着爱人逐渐冷却的手腕在生死簿上滴血作画。
陈教授的考古笔记突然自动翻页,泛黄纸页吞噬着水晶球溢出的流光。
老教授眼镜片上闪过山海经异兽图的残影:"这不是力量......是记忆的实体化!"
晓萱的相机突然自动对焦,取景框里浮现出林宇前世的九重身影。
当她试图抓住林宇飘起的衣角,却发现自己的手腕浮现出与水晶球相同的星脉纹路。
而在众人未察觉的殿角,神秘老人留下的竹杖正在地砖缝隙里生长出翡翠色的根须。
水晶球最后一道光芒消失时,林宇袖口的青铜骰子裂开细纹,露出里面半枚永历通宝铜钱。
他弯腰想拾起晓萱掉落的水晶发卡,却看见发卡在地砖倒影里化作一把沾血的越王剑。
殿外传来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某种比钟声更古老的韵律正在冰层下苏醒。
水晶球归位的刹那,殿堂穹顶的二十八星宿浮雕同时亮起幽蓝荧光。
晓萱手腕的星脉纹路突然刺痛,取景框里尚未消散的九重虚影竟与陈教授笔记里翻涌的山海经异兽产生共鸣。
老教授的金丝眼镜"咔"地裂开细纹,镜片倒映着水晶球表面流转的永乐年间星宿图。
"小心!"神秘精灵的光翼突然暴涨三寸,翡翠色脉络里游动着《清明上河图》的茶楼酒旗。
那些曾被黑色液体吞噬的南宋灯笼残片,此刻竟在精灵翅尖凝结成七十二颗琉璃铃铛。
当穹顶光芒汇聚成闽越王冠的图腾时,林宇袖口的永历通宝突然滚烫。
铜钱表面的海波纹与晓萱耳垂的朱砂颜料同时泛起血光——那正是前世他作为医者在生死簿上画下的封印符号。
陈教授颤抖着撕下考古笔记的扉页,泛黄宣纸遇风即燃,灰烬里浮现出明代沉船中星纹陶的完整图谱。
"闭眼!"神秘老人突然将竹杖插入地砖裂缝。
翡翠根须瞬间缠住众人脚踝,林宇怀中的水晶球迸射出七百年前临安城的大雨。
雨滴穿透晓萱的羊毛围巾,在测绘图纸上蚀刻出完整的石阵星图。
当冰层下的古老韵律与铜钱震颤频率重合时,众人视网膜上同时烙下三幅重叠影像:断裂的越王剑正在吞噬星脉纹路,永乐帝的星宿图里游动着山海经异兽,而生死簿的残页正在水晶球内部重组。
殿堂坍塌的轰鸣声中,林宇的藤木杖突然自动书写甲骨文。
燃烧的金色字符悬浮成逃生路线,那些正在坠落的墨玉地砖竟在字符照耀下化作漫天星斗。
晓萱的相机背带无风自动,在她颈间缠出与水晶球相同的星纹绳结。
当最后一块承重柱轰然倒下时,神秘精灵的琉璃铃铛突然齐鸣,将众人瞬间传送到三十步外的冰湖之上。
寒月映照着崩塌的宫殿群,林宇掌心的永历通宝已变成半透明状。
铜钱中央的方孔里,隐约可见他前世作为画师时调色的青金石粉末在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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