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却叫素来沉稳的谢宴西失神一瞬,等抓住她想要加深这个吻时,她却已直起身退开。
他遗憾一瞬,低头看到情笺的一瞬,眼中的笑意与柔色又漾了开来。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笺,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拆阅什么稀世珍宝。
陆菀菀托腮望着他,没有错过他指尖那一瞬的轻颤。
一封情笺而已,京中爱慕他的女子可一点不少,绝不是头一回收到情笺,至于这么……激动?
她笑意盈盈,声音极甜:“这么稀罕我送你的啊?”
“再没有比这更叫我欢喜的礼物了。”
话落,他打开了情笺,其上颇有风骨的字迹映入眼帘——
初逢一面诺深藏,未语深情胜锦章。若许青山同白首,不须麟阁话仙乡。
他眼神震动一瞬。
薄薄一纸,寥寥数语,他却像看不够似的,眼神扫过时极慢极仔细,仿佛要将每一个字的笔锋走势都镌刻进心底。
他素来喜怒不辨,将心思隐藏得极深,但此刻眼中迸发出的惊喜却怎么也藏不住,周身气息是罕见的愉悦轻快之色。
陆菀菀偏头问他:“可还喜欢?”
“喜欢……”
沙哑的话音未落,她的后脑就被一只大掌扣住,炽热的唇瓣不由分说地覆了上来,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几分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狠劲,辗转厮磨间尽是压抑已久的渴望。
陆菀菀使劲儿推开他时,已是气息紊乱,双颊绯红。
“你、呼……你喜欢就好。”她平复着呼吸,努力把话说完,“可别嫌弃只有这点,精华都浓缩于此,我咬着笔头绞尽脑汁地写了好几首,几经修改润色,才挑中这一首的!”
“还有?”谢宴西眸光微亮。
“写得不好,早扔了!”陆菀菀立刻开口,“找不回来的!”
闻言,谢宴西脸上除去遗憾外,还有一丝懊恼。
以前从陆菀菀这里流出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有用的还是没用的,他都会一一过目,既是关心,也是聊表思念和慰藉,但定了名分后,他敏锐地发现她并不喜欢被人窥探,才叫人不必再盯。
早知有如此惊喜,他该……
算了,若叫她知道,又该骂他变态了。
“你若喜欢,以后我常给你写就是了。”陆菀菀说完,故作劳累地蹙眉抱怨,“因为这个,可费了我不少脑子精力,连手都写酸了,现在还疼呢。”
她撒娇卖乖的,盘算着自己费了多大劲儿、受了多少累,总得叫人知道!
“辛苦菀菀了。”谢宴西紧紧抱着她,双手覆上她的,轻揉了起来,还渡了内力给她舒缓经络。
陆菀菀舒服地眯起眼睛,靠在他怀里,偏头试探地打量着他:“你觉得......我这诗写得如何?”
“天下才若一石,菀菀独占八斗。”
陆菀菀手腕一抖。
“少哄我。”八斗之才,她配吗?
“肺腑之言……论才论德,我心中唯你当得起这般赞誉。”谢宴西眸中漾着真挚的光,引经据典,字字恳切,“出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菀菀也。”
陆菀菀一直盯着他,自然没错过他眼中发自内心的真诚。
虽然她不配……但她高兴了!
她打小就不爱读书,前世被宋临讥讽后才开始发愤图强,史书策论读了不少,也长了点脑子和见识,但天赋这种东西,不是努努力就能有的。
吟诗作对是真难为她。
能写出这首勉强能看的情诗,还真是她绞尽脑汁、几番润色的成果。
但谢宴西是个文武全才。
他十三岁就能与当朝柳大儒笔谈而不落下风,在成为乱政奸佞前,策论文章更曾被天下文人争相传颂,这种高水平看她那拙劣的情诗,还能夸得这么好听……她更满意了!
谢宴西低头看着她,眼中盛满笑意。
一顿午膳下来,那封情笺始终被他握在手中,片刻不离。
“对了,我怎么听说北齐使臣要来了?”陆菀菀问。
这还是她的人从李阁老的宠妾身边探到的消息,李阁老一向善揣摩帝心,消息应该不假。
果然,谢宴西颔首:“下月就是万寿节,他们既有议和之心,自该表示诚意,来为我大楚皇帝祝寿。”
“可我记得北齐现今还不想低头太过啊……”陆菀菀试探地问,“我总觉得,他们还在打探圣上态度的阶段,要说来使议和……至少也该观望一年再来吧?”
谢宴西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菀菀倒很清楚他们的动向。”
陆菀菀眼神不变:“我关心国家大事不行吗?”
“当然行。”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轻吻了吻她额角:“我若重创皇帝,朝中必有一段混乱时期,届时内政好料理,却要时刻提防北齐作乱,不如先解决了这个后患。”
陆菀菀一愣。
她忽然想起他之前说的,要提前计划,恢复身份,好……叫她不受非议、堂堂正正地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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