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七点,我被手机铃声炸醒。林霜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猫:"我爸妈到校门口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撞到了床头柜:"不是说下周吗?"
"他们搞突然袭击..."她声音发颤,"我爸带了戒尺。"
我边套裤子边往校门口狂奔,远远看见林霜像罚站的小学生似的杵在传达室门口。她身边站着两位自带寒流特效的中年版林霜——女人盘着头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X光机;男人手里真拿着把乌木戒尺,活像从民国穿越来的私塾先生。
"叔叔阿姨好!"我九十度鞠躬,"我是爽朗,林霜的..."
"知道你是谁。"林教授推推眼镜,"那个在升旗仪式上讲《金瓶梅》的语文老师。"
林妈妈突然伸手捏我肱二头肌:"倒是比照片上结实。"
林霜捂住了脸。我殷勤地接过二老行李:"您二位饿了吧?校门口胡记的豆花..."
"不必。"林教授抬手看表,"八点整我要听你讲课。"
我脚下一滑。林霜偷偷比口型:"高二(3)班《滕王阁序》"
当我在黑板写下"落霞与孤鹜齐飞"时,后门悄无声息地多了两尊门神。李小胖用课本挡着脸:"爽哥!你老丈人表情像要吃人!"
"闭嘴。"我粉笔头精准命中他脑门,"今天我们讲..."
教室突然死寂。林教授背着手踱到讲台边:"王勃写此文时多大?"
"二十五。"我微笑,"比我现在小两岁。"
"都督阎公为何最初不悦?"林妈妈突然发问。
"因为王勃抢了他女婿风头。"我转身画起人物关系图,"就像我现在抢了林霜风头..."
全班哄笑。林霜在走廊跺脚,高跟鞋声像机关枪。
下课铃响,林教授拦住要溜的我:"'屈贾谊于长沙'的'屈'字何解?"
"使动用法。"我擦着黑板,"就像您女儿总想'屈'我写检讨。"
戒尺"啪"地敲在讲台上。林霜冲进来:"爸!"
"急什么?"林教授突然笑了,"比想象中强点。"
教师食堂里,林妈妈把红烧肉全夹进我碗里:"小爽家里做什么的?"
"我爸是医生,我妈..."我筷子顿了顿,"以前是音乐老师。"
"医生好呀!"林妈妈眼睛一亮,"哪个医院?"
林霜在桌下猛踩我脚。我面不改色:"协和心外科,不过我们...不太联系。"
午饭后林霜把我拽进器材室:"你爸是爽教授?!《心脏外科学》主编?"
"你居然看过那本砖头书?"我玩着她的发梢。
"重点不是这个!"她抓狂,"我爸是他铁杆书迷!"
正说着,林妈妈突然扶着墙踉跄进来,脸色煞白:"霜霜...我心脏..."
林霜瞬间僵成雕像。我箭步上前扶住老人:"阿姨别怕,我是AHA认证急救员。"手指已搭上她脉搏——120次/分,心律不齐。
"硝酸甘油带了吗?"我边问边把林妈妈放平。林霜抖着手从母亲包里翻出药瓶,我塞了一片到她舌下:"打120!说疑似心梗!"
救护车呼啸而来时,我已经做完两轮CPR。穿白大褂的医生跳下车:"患者什么情况?"
我抬头,血液瞬间冻结——那张与我七分像的脸,已经五年未见。
"爸?"
爽教授明显也愣住了,但专业素养让他立刻接手急救:"血压90/60,准备心电图。"
去医院的救护车上,林教授死死握着老伴的手。我缩在角落,看着父亲熟练地操作仪器,恍惚回到医学院期末考试那天——母亲脑出血倒在我面前时,也是这样刺耳的警笛声。
"只是房颤,别紧张。"父亲摘下听诊器,目光扫过我,"你处理得很专业。"
林霜突然握住我的手,发现我在发抖。
急诊观察室里,林妈妈挂着点滴睡去。走廊上,父亲拦住我:"什么时候考的急救证?"
"毕业那年。"我盯着地板,"您邮箱里应该有我的未读邮件。"
父亲叹气:"还在怨我?"
"是您先怨我的。"我扯扯嘴角,"'放弃协和offer去教中学?我没你这个儿子!'"
林霜倒吸冷气。父亲脸色铁青:"所以你故意去你妈母校教书?"
"因为那里有棵她最喜欢的银杏树!"我声音突然拔高,又急忙压低,"...她最后那节课,讲的是《荷塘月色》。"
父亲像被击中般后退半步。护士跑来:"爽教授!3床家属找!"
林霜父母站在走廊尽头。林教授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搜到的新闻:《着名心外科专家爽明远独子放弃从医投身教育》。
"小爽,"林妈妈眼睛红红的,"你妈妈...是李兰教授?"
我喉咙发紧。二十年前风靡校园的《古典音乐鉴赏》,正是我母亲编的教材。
林教授突然把戒尺塞给我:"这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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