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回眸,正见余佑安抬脚跨过门槛,她将沾了面粉的手在围裙上抹了一把,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侯爷可算回来了,正愁没帮手呢。”说着,歪着脑袋冲他眨了眨眼,“侯爷不会做不了吧。”
事实证明,余佑安的手拿得了笔,拿得了剑,就是偏偏拿捏不了小小的面团,反而他更像是那个被搓圆捏扁的面团。
“侯爷这手艺……”姜隐捻着他捏得看不出形状的月饼,噗嗤笑出了声,“倒是像极了宣哥儿抓周时的手印。”
厨间内的丫鬟婆子憋着笑,余光瞥见他们侯爷泛红的耳尖。
余佑安轻咳一声,坏心思地将沾了粉的手指往她鼻尖一抹:“嗯,那是夫人这师傅当得好。”
姜隐怔了怔,用手背一擦才知自己被他抹了面粉,正要冲过去反击,宣哥儿挥舞着双臂突然冲了过来。
她忙伸手接住:“宣哥儿,咱们给太祖母送月饼去。”
姜隐指挥着芳云将月饼装进食盒,顺手将宣哥儿交给了余佑安,指着剩下的月饼道:“这些留着晚上咱们赏月吃。”
夫妻二人并肩而行,姜隐提裙迈步上了石阶,一面与咿呀说话的宣哥儿说话,余佑安看着二人,嘴边挂着一抹笑容。
“对了,前两日,你那还未出月子的二妹妹,趁着秦度未在府,发卖了他的一个妾室,秦度回来后,与她大吵了一架。”
“妾室?”姜隐看向他,“不会就是上回小产那个吧?”
他点头,她耸了耸肩,勾唇讥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她生下了儿子,有了依仗,这是在秋后算账呢。她怀孕时,让妾室钻了空子也有了身孕,心中定恨死那小妾了。”
说着,又看向他:“恐怕那买家不是什么好人家吧。”
他转步拐上九曲水廊桥,扬声道:“那小妾被卖去了旭风楼,当晚就接了客。”
闻言,姜隐都不由感叹,姜雪这法子真是狠绝了,就算秦度对那小妾有几分情面,如果一来也不会将人接回来了。
“她倒是聪明,能想……”话音戛然而止,她望向湖面成片翻白浮沉的锦鲤,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她指着湖面说道,“难不成有人往湖里投毒了?”
余佑安顺碰上她的视线望去,剑眉蹙起,碧绿的水面上漂浮着的点点银白,像是在碧盘里撒了把珍珠。
即便有人要对付侯府,也不至于对这不值钱的锦鲤下手。
“兴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晚些我找人来瞧瞧。”他解释着,却也觉得自己这话毫无可信度,毕竟这些锦鲤最是耐寒,往年隆冬时节也能游弋自如。
虽觉奇怪,但两人也没将这小事放在心间,与崔太夫人和余佑瑶分享了咸杬子馅的月饼后,便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用晚饭。
姜隐为了赏月,特意让芳云将饭摆在了外头,夫妻二人一边赏月一边对饮,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若是在院角的黑宝能够安静些就更好了。
也不知今日的黑宝是怎么了,异常烦躁的样子,看到姜隐就冲着她叫,每每她到了近前,它就咬着她的裙角拽她。
“今日黑宝是怎么了?”连余佑安也发现了它的异样,忍不住问道,“它往日里不是很乖巧么。”
姜隐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酒盏,想了想:“莫不是他的狗窝里有什么让它害怕的东西,指不定有个大耗子。”她笑着,“我去瞧瞧。”
她起身,取过一旁的灯笼,来到黑宝的身边,刚刚蹲下,它便衔住了她的裙角。
姜隐将它推开,歪下身子将灯笼往里照看,可里头什么都没有。
她站起身,看向余佑安摇头:“什么都没有。”
倏地,余佑安身后的墙沿上方慢慢浮现一抹光亮,有些红红粉粉的。紧接着轰的一声,那抹光倏地变大变亮,红光映亮了整个天空,将黑暗驱赶得无影无踪。
姜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映天的红光,其他人也纷纷出来查看,对此异相指点纷纷。
她的脑海有片刻是空白的,白日里的所见所闻此时一一在她面前闪现,而后连成了一条线。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来不及细想,她反身冲进屋内,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余佑安见状紧跟了进来,见她翻找着书册,便上前询问:“怎么了?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找一本书。”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也无法分心跟他解释,所幸她很快便找到了想要的册子,翻开停在了其中一页。
“你来看,这里写着,前朝某处地动前的异象。”她指着上头的字,说着。
余佑安闻言,脸色突变,忙凑过去看上头的记载。
前朝永昌三年,地动前两日,溪边饮水的鹿群焦躁地刨蹄子,护城河里万鲤朝天,家犬彻夜狂吠不止,鸡鸭焦躁不肯入舍,更甚至有井水突然变得浑浊或干枯。
除此之外,还有如雷声的轰鸣,以及异常耀眼的红光或白光。
他想到了湖里的锦锂,躁动不安的黑宝,方才的红光,这些都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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