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珩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强行将那翻涌而上的悲伤情绪压下去。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眸中只剩下一片冰冷彻骨的寒意,宛如千年不化的寒潭,令人胆寒。
浓重的血腥味在死寂的空气中肆意弥漫,箫御珩的视线渐渐模糊,眼前兄弟惨死的场景与多年前血煞盟制造的无数杀戮画面,不由自主地重叠在一起。
他的拳头在愤怒中越攥越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在海面上绽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转瞬即逝。
“血煞盟……” 他从齿间一字一顿地挤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透着前所未有的冰冷与决绝。
祁晨站在一旁,深切地感受到了箫御珩的悲伤。
他深知,箫御珩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亲人与战友的离去,可即便如此,他却只能强忍着悲痛,不断向前,甚至还得迅速稳定情绪,做出理智的判断。因为一旦情绪失控,做出错误的决定,将会牺牲更多人的性命。
他肩上担负着无数人的生命,这份责任,太过沉重。
“所以这也是后来林虞两家破裂甚至成仇家的原因。” 祁晨喃喃自语道。他此前也曾听闻此事,却从未想过竟与血煞盟有着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
“怪不得陛下这些年,对血煞盟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祁晨心中暗自思忖。
“可他们为何要攻击苏揽月和笙妃娘娘,还有谢夫人?” 祁晨总觉得此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刚刚还沉浸在听虞萦皎和林少炎甜蜜过往的氛围中,此刻回到现实,却不得不称虞萦皎为谢夫人,这种落差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有林少炎这样一位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小竹马相伴,也难怪虞萦皎很难再对旁人动心,哪怕是后来的谢辞 。
“没问过。”箫御珩说着。自从林少炎死后,虞萦皎性情就不稳定,他也不敢逼问太紧,怕再给问出了什么问题,苏芙笙第一个找他闹。
想到此,他还是决定招虞萦皎过来问问,毕竟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她也,已经嫁给谢辞。“传谢夫人进宫。”
自那之后,林家得知林少炎死讯,先是不可置信,后是悲痛欲绝,再之后把所有的情绪转化成恨意,一时间,不少林氏家族子弟知道要替林少炎讨回公道。
他们集结到虞家,砸开虞家大门。虞萦皎大伯是文官,府里没有士兵驻守,很快虞府就被砸烂了。
而此时虞萦皎还在昏迷中。他们林家要虞家交出虞萦皎。
林少炎堂弟:“你们三小姐与炎哥青梅竹马,炎哥那么爱她,为了救她而死,她应该给炎哥陪葬。”
林家这些人都是身强体壮,外面还有他们带着的将士团团把虞府围住。
一时间虞府岌岌可危。若不是箫御珩早就命侍卫守住,恐怕林家早就带着军队踏平了虞府。
大殿内,二舅林远征跪着求箫御珩把虞萦皎交给他处置。
箫御珩理解二舅的心情。他从龙椅上缓缓走下,扶起林远征。林远征与林远图不一样。林远图永远是那么严肃,沉重。
林远征一腔热血,性格豪爽。所以林少炎也一样。
如果说林远图是严父,那林远征就是他人生里一抹不可或缺的暖阳。
在宫廷中长大,箫御珩时刻被繁琐的礼仪和沉重的政务束缚,生活压抑沉闷。
而林远征一来,总能打破这压抑的氛围。他会绘声绘色地讲述民间的趣事,模仿街头艺人的杂耍,逗得箫御珩捧腹大笑。
有一年元宵佳节,林远征带着林少炎进宫,三人偷偷溜出皇宫,在热闹的集市上猜灯谜、吃小吃,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烟火气,让箫御珩感受到了平凡生活的快乐,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而这样一个热血的人,中年痛失儿子,他的心情他能理解。
他也知道林远征也是感情用事之人,他现在可以拿道理甚至律法压制他,但他如何能忍心这对待他。
“二舅,这事是朕不对,朕也在场,却没能保护好他。”
“阿珩。二舅没什么大志向,二舅只喜欢一家人开开心心,团团圆圆。二舅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这是此生,二舅唯一向你提的要求。求陛下成全。”
箫御珩心很沉重,林少炎是与他最亲的弟弟,他怎会不心疼。
可是虞萦皎也是林少炎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他如果真的将虞萦皎给他陪葬,他真的会开心吗。
可是他知道此时的二舅听不进去这些。
就在此时大舅林远图和他的大儿子林灼风赶来。
“远征,你这是干什么?还嫌事闹得不够大吗?”林远图呵斥了林远征。
“大哥,少炎没了,没了。”林远征怒吼着。
林远图也是一阵心疼,心疼这个弟弟,心疼这个侄儿。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这事主要责任也是血煞盟,再说实在有气,你去训一顿也是可以。可是要拿虞萦皎陪葬,这就不合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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