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萦月宫严严实实地裹住。清冷的月光洒在宫墙上,给宫殿添了几分朦胧。
箫御珩身着浅蓝色长袍,金线龙纹在月光下闪烁,贵气尽显。他大步迈进萦月宫。
守卫们见圣驾来临,神色一紧,浑身僵硬。只因绿柳姑娘吩咐过,娘娘已睡下,今夜谁来,都不准放进来。
为首守卫挣扎一番,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硬着头皮阻拦:“陛下,娘娘睡下了……”
跟在箫御珩身后的内侍总管刘全,目光如刀,冷冷一扫。
守卫们顿觉双腿发软,“扑通” 跪地,额头贴地,大气都不敢出。
萧御珩心急如焚,根本无心与守卫计较。
他脚下生风,宽大的衣袂猎猎作响,如同暗夜中展开的黑色羽翼,向着笙歌殿走去。
守卫们冷汗直冒,想起陛下曾下令,苏芙笙是他们唯一主子,务必全力护其安危。这么一想,众人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待萧御珩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宫墙之后,刘全身旁的小公公立刻跳了出来,双手叉腰,尖着嗓子骂道: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连陛下都敢阻拦,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守卫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承受着斥责。
刚踏入笙歌殿院子,一阵穿堂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
绿柳正捧着茶盏,一眼瞥见箫御珩的身影,如同被惊雷击中,手中茶盏 “啪” 地坠地,碎瓷四溅。
她的脸色瞬间如纸般煞白,眼神慌乱地四处闪躲,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箫御珩目光如电,瞬间捕捉到她的异样。
只以为苏芙笙还在闹脾气,他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低沉地问道:“你们娘娘呢?”
绿柳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完整的音节:“陛…… 陛下,娘娘她……”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箫御珩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不再理会她,抬脚径直向内厅走去。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箫御珩借着这微弱的光亮,穿过层层珠帘,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像是踏在自己的心跳上。
当他掀开珠帘的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 床榻上空空荡荡,不见苏芙笙的丝毫踪迹。
箫御珩猛地转身,双眼圆睁,厉声质问道:“爱妃呢?”
绿柳和一众侍女像是被抽去了骨头,“扑通” 一声齐刷刷跪地,额头紧贴地面,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内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箫御珩大步走到中厅,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说!爱妃究竟去了哪里?”
众人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看向绿柳。
绿柳的身子剧烈颤抖,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犹豫许久,才硬着头皮说道:
“回…… 回陛下,娘娘说…… 说今夜月色甚好,想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
箫御珩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绿柳,步步逼近:
“散心?深更半夜,不带灯笼,不领侍卫,就连内厅也不点烛火。”
绿柳额头冷汗如雨下,顺着脸颊滑落,支支吾吾道:
“娘娘说…… 说想趁着月色赏景,不想被灯火坏了兴致。”
刘全赶忙替陛下分忧道:
“陛下切勿动怒,想来娘娘许是近日心情欠佳,又不愿旁人打扰,才想着独自趁着月色走走,排解愁绪。
陛下不妨稍作等待,娘娘说不定很快便会归来。”
箫御珩立在原地,深邃的眸子里仿若幽潭,让人难以窥探他的情绪。
众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突然他下令道:
“来人,在萦月宫里仔细搜寻,一处角落都不许放过。”
随从侍卫领命,赶忙派出几拨人马前去探查。
他抬头看向了香织苑。
每当心情低落时,苏芙笙便会来到此地,在这片宁静中驻足良久,寻得片刻心灵的慰藉。
箫御珩转身大步迈向香织苑。
香织苑坐落在萦月宫的至高点,从笙歌殿出发,沿着月涟湖畔的小路攀行千米,便可抵达。
站在香织苑中,整个萦月宫的胜景尽收眼底。阁楼由紫藤萝树精心打造而成,四周垂挂着轻柔的纱幔,上面绣有苏芙笙手绘的花鸟画作,显得格外雅致。
中间放置着一张古朴的书桌,书桌旁边则是静静伫立的纺织机。
而此刻的香织苑内,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在廊下穿梭。
月色如霜,给整个宫殿披上一层惨白的纱衣。
箫御珩神色凝重,脚步匆匆踏入苏芙笙居住的苑中。他迅速扫视苑中每一处角落,入目却只有空荡荡的楼阁,弥漫的雾气给楼阁增添了几分阴森,苏芙笙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踱步至纱幔前,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上面苏芙笙手绘的花鸟画作。
细腻的笔触下,花鸟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跳跃,似在默默诉说着她当时的心境。
箫御珩的指尖微微颤抖,眸中流露出一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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