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宫内,昏黄的烛火在雕花铜烛台上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祁晨缓缓开口说道:“发热虽剧,却未到重病难医。”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榻上的林弦月,继续道,“若不想日后落下病根,需温凉降温,急则可见效。”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房间,寻找着可以用于降温的物件。箫御珩静静立于一旁,面色如常,眉间永远是那喜怒不形于色。
“灵鹊,找些干净的棉布来。”祁晨指示道,同时从锦瑟宫的药箱中取出一小瓶药粉,倒出少许融入清水中,“给娘娘抹凉身子。”
灵鹊闻言立刻行动,找来柔软干净的棉布。祁晨迅速将棉布浸湿,而后拧干,敷在林弦月的额头和手腕处。清凉的触感令林弦月略微镇定,她紧闭的眼帘微微抖动,似有所觉。
“陛下,烦请您搭把手,帮着扶一下娘娘可好?”
祁晨站在床边,手中攥着几味药材,抬眸望向伫立在门口的箫御珩,眼神中满是恳切。
箫御珩身姿笔挺,仿若一尊雕塑,并未立刻行动,深邃的双眸仿若寒星,直直看向祁晨,那目光仿佛在无声地逼问:“理由?”
祁晨见状,解释道:“贤妃娘娘此刻身体高热,整个人紧绷得厉害,需得扶她起来,让身子放松些,以免高热引发更严重的状况。
灵鹊一介弱女子,实在没那力气,至于臣,男女有别,多有不便,想来想去,也唯有陛下您最为合适了。”
他话语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斟酌得当,却也将箫御珩的路堵得死死的。
箫御珩眉头微蹙,心底满是无奈,本想着处理完手头要务,便能去关心挂念之人,未曾想被这般绊住。
可身为帝王,后宫诸妃皆在他的庇护之下,此刻贤妃病急,他又怎能推脱?
思忖片刻,他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向床边,伸出宽厚有力的手,轻轻扶住林弦月的肩头。
他的动作轻柔而稳健,那娴熟的模样,好似多年来无数次这般安抚过病中的妃嫔。
“陛下做起来,似乎很熟练啊。” 祁晨一边有条不紊地调配着药,一边抬眼看向箫御珩,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
箫御珩听闻,目光冷冷扫向祁晨,寒声道:“国师若是这般闲情逸致,爱耍嘴皮子,明日朝堂上那几个顽固大臣,便由你去游说,劝他们同意新的政令。”
话语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祁晨闭了嘴。
箫御珩扶着林弦月,动作不停,思绪却不由自主飘远。
他想起往昔,苏芙笙身子娇弱,稍有不慎便染病在身,每次她生病不肯喝药时,他总会放下手头繁忙的政务,侧坐在床边,将她轻轻抱进怀里,耐心地哄着、劝着,直至她乖乖服下汤药。
如今苏芙笙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康,这般想着,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阿福!” 箫御珩突然唤道。
阿福闻声,赶忙从殿外小跑进来,躬身行礼,候在一旁。
“去,即刻去看看爱妃。瞧瞧她是否安好,有无受罚,若有需要,马上回禀朕,朕即刻过去。”
箫御珩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遵旨!” 阿福领命,转身匆匆离去,而箫御珩依旧守在林弦月身旁。
灵鹊继续为她擦拭身体,手法细腻。看着灵鹊进行物理降温,他也吩咐宫人道:“把窗户打开,让空气流通,热气散去,病情自然有所缓解。”
侍女立刻去推窗,清新的空气涌入室内,带走了积攒的闷热。林弦月的呼吸逐渐趋向平稳,额间的汗慢慢退去。
为确保万无一失,祁晨又另外泡了一杯退热茶,让灵鹊喂林弦月饮下。不多时,林弦月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虽然仍有些苍白,但已不再那么痛苦。
箫御珩在一旁静候,直到确认林弦月状态稳定。
又半个时辰悄然流逝。小平子瞧着在天胤殿外焦灼踱步的桃蹊,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慌了起来。
“桃蹊妹妹,你先别慌,陛下应该…… 快回来了吧。他总不至于在锦瑟宫过夜,况且国师大人也在那儿呢。” 小平子赶忙出声安抚。
桃蹊听闻,猛地停下脚步,急问道:“你说什么?”
“国师大人也在。”
“上一句。”
“总不至于在锦瑟宫过夜吧……”
“应该不会吧。” 桃蹊暗自思忖,虽说林弦月落水之事把陛下叫了过去,可陛下怎会仅仅因此就在锦瑟宫留宿?
该不会是趁机在陛下面前编排自家娘娘的不是吧?自家娘娘正因为她受罚,在这寒夜中受苦,她却霸占着陛下!
这么一想,桃蹊愈发恼怒,忍不住低声骂道:“真是讨厌!”
“桃蹊妹妹,祸从口出,小点声!” 小平子吓得脸色骤变,慌忙伸手捂住桃蹊的嘴,同时警惕地四下张望。这儿可是陛下的宫殿,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向陛下告状,她这条小命可就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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