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御珩突然想起今日在工地,林弦月沾满泥点的裙摆。他低头望着苏芙笙蜷缩的小小身影,心中百味杂陈。"她是朕的智囊,而你..." 指尖抚过她眼尾泪痕,"是朕的劫数。"
阿福垂首禀报时,箫御珩正握着苏芙笙抄写的《女戒》,朱砂笔在 "夫者,妻之天也" 处停顿。指尖叩了叩青瓷镇纸,龙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宣。"
"陛下!" 苏芙笙攥紧狼毫笔,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开团墨迹,"这是臣妾的萦月宫,她怎能..."
"贤妃求见必有军国大事。" 箫御珩拂袖起身,玄色蟒纹披风扫过她发梢,"爱妃且安坐抄经,抄完朕陪你用晚膳。"
他跨出殿门的瞬间,龙纹靴踏出的脚步声惊起檐下鹦鹉。苏芙笙望着他腰间玉佩与林弦月赠的黄河石坠相撞,忽闻玉如意磕在青砖上的脆响 。顺着掉落在青砖上。
蝉鸣在朱红廊柱间回荡,苏芙笙褪了外衫只着月白纱衣,倚在雕花窗棂后,指尖掐着冰镇杨梅的汁水顺着腕子往下淌。院中空地,桃蹊正被按在条凳上,皮鞭抽在滚烫的青砖上腾起细灰。
"轻些......" 她声音裹在薄荷香里发颤,忽然被热风卷走。
"娘娘别看了。" 红绛捧着薄荷露贴近,冰镇瓷器沁出的水珠沾湿她鬓角碎发。桃蹊背上的血痕在暑气里泛着油光,苏芙笙突然攥紧纱罗裙裾,指甲掐进掌心:"陛下...... 好狠的心。"
这话惊得红绛手一抖,青瓷碗摔在青砖上碎成齑粉。苏芙笙却恍若未觉,盯着廊下爬动的蚂蚁发呆 —— 林弦月此刻该在天胤殿吧?陛下定是握着她沾着朱砂的手,共议什么 "黄河九曲" 的大计。
"红绛,把冰镇葡萄端来。" 她忽然歪在湘妃竹榻上,珠钗碰得凉席簌簌响。葡萄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混着眼泪却是酸涩的。窗外梧桐叶被热风卷得哗啦作响,像极了桃蹊方才的惨叫。
"娘娘莫要难过。" 红绛跪在地上收拾碎片,"陛下最重您......"
"重我?" 苏芙笙冷笑,指尖戳进葡萄皮里,"重我就不会让桃蹊替我受罚,重我就不会夜宿天胤殿......" 话音未落又轻微的咳嗽了起来。这就是用这个药的后遗症。
喜欢疯批帝宠:朕的祸妃是白月光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疯批帝宠:朕的祸妃是白月光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