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诗会推迟了,推迟到中秋了,本不想带着你小子,谁料想你小子给我长脸了,昨日七品官我都见了好些个!”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直接塞到了余令的怀里,低声道:
“受之有愧,我不能吃独食,这些小钱你拿着买点你喜欢吃的去!”
王秀才都没有想到不善交际的他,因为余令在工地里算账突然声名鹊起。
官员都跑到了家里,请他去授课。
这让王秀才原本对仕途无望的心又渐渐升起了希望。
他有了出仕的希望,他已经幻想着自己走入官场,成为阁老,两京一十三省一肩挑。
今日来其实就是给余令送钱的,不送他都不好意思。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教余令算术。
他来给余令送钱有两个用意。
第一就是感谢余令对他的推崇。
只要有人夸余令怎么这么厉害,余令是逢人便说“我的先生王秀才是大才之人”,我是他名下一个不成器的学生。
王秀才今日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希望不要把他没有教算术这个事抖出去。
这个他是真的没有教过余令。
余令嚼着鸭腿笑道:
“真是先生教的好,今后无论谁来问我,我的学问都是先生教的,没有先生,我连字都不会写呢!”
余令把钱收了,话也这么说了,王秀才开心极了。
他狠狠的咬了一口鸭腿肉,只觉得都快吃腻了的烤鸭今日竟然如此的美味,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
……
王秀才走了,他说他要去某家府上做客。
临走时很是亲昵的拍了拍余令的肩膀。
望着趴在壮汉后背的他,余令不得不感叹王秀才会生活。
这的确是好法子,走过泥地,身子还可以干干净净。
看来他要去的某府他很重视。
因为重视所以才要干干净净的去见。
夯土壮汉的号子声响起,余令的沉思被打断,不自觉地抬起头,望向了远处,心里多年的疑团被打开。
先前的时候余令总以为城墙是用砖块堆砌起来的。
如今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砖块是表面,里面是夯土。
昨日大家忙得是把黄土、稻草、石灰,拌在一起。
今日是有一部分还在做昨日的事情,但另一部分的人已经在开始拿着夯把,在号子声中把拌好的土一层一层夯实。
在城墙那一头,穿着皂衣的监工来回巡视。
工部官员手里拿着一个不知名的铁器时不时地往夯土上砸。
他若点头就可以填土继续夯。
他若摇头,所有人必须回到出发的地方,拿起工具重新再夯一次。
什么时候他点头了,什么时候结束。
这群人对夯土质量的把控严格的令人发指。
余令在等着散工,好忙完回家,今日有了银子,余令准备去买点小玩意送给闷闷。
也不知道老爹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闷闷这么大只有一个布老虎。
九连环、鲁班锁,陀螺、风筝、毽子什么都没有。
余令觉得自己现在有钱,把这些全部都给闷闷补上。
随着散工的铜锣声响起,余令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吴墨阳等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个个手拿棍棒。
他们现在的任务说好听点就是维持秩序。
说不好听点就是打人。
因为余令这边粮食给的足,不会装完了抖一下。
这个被传开后所有人宁愿排长队,也要从余令这里领粮食,也不愿去其他几个账房那里。
人一多,就容易乱,插队的事情频频发生,一个口舌之争就能让两帮子人开始对峙。
河北对京兆,陕西对山东,一个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到了这地方突然都横了起来。
只要有人生乱,这群富家子冲上去就打。
他们爱干这个活,宁愿满身泥,也不舍得离开。
巴不得有人插队呢。
工部官员来了一趟,表扬了几人几句,这几人立刻就把这件事当作了大事来做。
余令在疯狂地收拾着竹签。
在远处,三个和尚枯坐在泥地里念着往生经。
可三个人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余令。
“香主,那个孩子应该就是糖鸡屎了,先前跟着癞皮狗,四月的时候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就是余家的孩子!”
“余家先前没孩子么?”
“问了,左邻右舍的都说余员外先前没孩子,这个余令出现的时间刚好和糖鸡屎消失的时间对的上!”
“他们说这孩子是从西安府来的,余员外的老家人。”
“那个什么小老虎呢?”
“这个目前还查不到,我想应该是死了,也有可能是被人买走了。”
这个被称作香主的汉子点了点头,淡淡道:
“找个机会骗来,我准备亲自问问他。”
“香主,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这小子就算是糖鸡屎,可他现在被人领养,我们犯不着为了一个野小子做这些!”
香主闻言眯起了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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