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傍晚,何雨柱在厨房炖排骨,娄小娥靠在门框上看他颠锅。"柱子," 她摸着肚子笑,"你说秦淮茹为啥要造谣?"
他把姜片扔进沸水里,白色的泡沫翻涌:"她呀,是被贾张氏逼的,也是被这院子逼的。"
院子里,秦淮茹正给贾张氏揉腿,婆婆还在嘟囔:"何雨柱现在得意了,可咱贾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看着婆婆脸上的皱纹,突然觉得累极了 —— 从男人去世那天起,她就像车间里的齿轮,被生活的链条推着转,停不下来,也不敢停下来。
夜里,何雨柱听见西厢房传来压抑的哭声,知道是秦淮茹又被婆婆骂了。他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李厂长说过的话:"四合院的事,就像齿轮咬合,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得找润滑油。" 可他不知道,这润滑油该从哪儿来。
霜降那天,秦淮茹的钳工工具突然不见了。她在机床底下找了半天,发现工具箱里多了包点心,牛皮纸上写着 "给孩子"。她攥着点心往家走,看见何雨柱正帮娄小娥往自行车上绑棉座套,车铃铛 "叮当" 响着,惊飞了槐树上的寒鸦。
"秦寡妇," 何雨柱抬头看见她,"你的扳手在我那儿,明天记得来拿。" 她点点头,突然发现他自行车架上的钢印在阳光下闪着光,就像他们之间那些解不开的恩怨,明明白白地刻在那儿,谁也躲不掉。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秦淮茹依旧在钳工车间锉钢材,何雨柱依旧在食堂掌大勺。
偶尔在院子里碰见,两人都默契地不说话,只有贾张氏还会对着墙根吐唾沫,却再不敢大声骂街 —— 她知道,有些事,骂是骂不赢的,就像钳工手里的锉刀,磨得越狠,伤的反而是自己。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四合院的瓦当上时,娄小娥的预产期近了。何雨柱把自行车擦得锃亮,车后座绑着新做的棉垫子。
秦淮茹抱着笸箩路过时,看见何雨柱正蹲在自行车旁鼓捣气门芯,棉鞋边散落着几星冻硬的煤渣。她张了张嘴,笸箩里的碎布头在风里晃了晃:“柱子哥,要是夜里小娥妹子生娃,我帮你看着俩孩子吧?”
何雨柱的手猛地顿住,气门芯的橡皮管在指尖捏出褶皱。他抬头望向秦淮茹,暮色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围裙上还沾着白天锉钢材时的铁屑。喉结动了动,他把气门芯往工具盒里一丢,声音里带着三分调侃:“可别,您家小当棒梗还不够闹腾?我怕回头您讹我偷您家煤票。”
秦淮茹的笸箩底磕在青石板上,碎布头撒出几片。她弯腰去捡,鬓角的白发在风里飘:“柱子哥,我……”“快别介,” 何雨柱笑着摆手,哈出的白气混着煤炉的烟味,“我媳妇说了,生娃就去纺织厂找她表姐,干净利落。” 他起身拍了拍膝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行车把上的钢印 —— 那是比任何承诺都实在的印记。
秦淮茹没再说话,抱着笸箩往厢房走,鞋底碾过地上的碎布头。何雨柱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去年冬天她带着孩子来借煤球,转头就被贾张氏说成是来占便宜。气门芯 “咔嗒” 扣进车胎的声音里,他低声嘟囔:“这院子里的人情,比钳工的锉刀还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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