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巨门的残骸化为无数尖碑,碑面刻满《山海经略》的篡改经文,碑底根系缠绕着青萝村胚胎的灰金瞳孔。凌烬的烬天剑插在碑林中央,剑身龙纹竖瞳渗出暗金血丝,映出九幽跪坐的身影——他手中紧握亡母的银发,灰金瞳孔与碑文共鸣,每一道纹路都在低语:“弑天者......你才是枷锁。”
碑林深处传来锁链拖曳声,罗睺的真身自阴影中浮现。他的躯壳已非书页拼凑的巨人,而是一具由脊髓毒纹与疫毒麦穗熔铸的怪物,头颅裂成三瓣,分别映出玄机子、初代天帝与九幽亡母的面孔。
“欢迎见证......幽冥的终局。”罗睺的嗓音三重交叠,权杖点地,碑林根系暴长成囚笼,“弑天者,你们连自己的命轨都看不清!”
权杖尖端射出一道混沌镜光,镜中浮现九幽亡母的魂髓——她被锁在神族祭坛中央,脊髓纹路被金针贯穿,每一针都刻着神族符文。玄机子的虚影立于祭坛旁,手中《山海经略》残卷翻动:“这女人的魂髓......是炼制混沌镜的最佳药引。”
九幽的灰金瞳孔骤然裂开,紫血溅上碑文:“老东西......你连死人都要利用!”
罗睺的三瓣头颅狞笑,疫毒麦穗凝成鞭影抽向九幽:“利用?是她自愿为神族献祭......为了换你这条贱命!”
鞭影触及九幽的刹那,凌烬的烬天剑劈开碑林根系。鎏金血焰顺着剑刃焚烧,碑文竟逆转为初代天帝的原始血誓——
“弑神非斩躯,断其篡史之手。”
碑林崩塌,露出底层的蜃楼幻境。幻境中,九幽亡母跪在玄机子脚边,手中捧着一枚灰金胚胎——正是年幼的九幽。她的银发被神族金针钉入地脉,脊髓纹路如蛇钻入胚胎瞳孔:“幽儿......你要活着......哪怕成为神的傀儡。”
九幽的混沌镰刀劈向幻境,刀刃却被玄机子的虚影捏住:“你以为自己为何能操控混沌镜?你的瞳孔......本就是神族‘篡史之眼’的残次品!”
凌烬的石化残躯骤然暴起,烬天剑贯穿幻境核心。白璃的龙魂自剑中尖啸,逆鳞银焰将蜃楼熔为青铜残片——残片上刻着九幽亡母的绝笔:
“愿吾儿永不知真相。”
罗睺的权杖炸裂,三瓣头颅滚落。玄机子的面孔嘶吼:“弑神?你们连自己的魂髓都握不住!”初代天帝的面孔却浮出悲悯:“斩断篡史者......便是弑神。”
九幽扯下亡母的银发,缠住凌烬的烬天剑柄:“联手......或共死。”
凌烬的龙纹竖瞳怒睁,鎏金血焰与银发共鸣:“弑神之后......你我仍是死敌。”
双刃交击,碑林根系化为灰烬。罗睺的真身溃散成疫毒孢子,却在重组时被混沌镜光定住——镜光是九幽的灰金瞳孔所射,其内映出亡母魂髓的最后微笑。
罗睺的残躯在镜光中蒸发,地脉深处浮出一枚脊髓凝成的令牌。令牌正面刻着神族祭坛的图腾,背面是九幽亡母的银发纹路。凌烬以烬天剑劈开令牌,内藏一道未被篡改的血誓:
“以魂为刃者,非神非魔;以誓破史者,方见鸿蒙。”
九幽拾起半枚令牌,灰金瞳孔褪回紫眸:“玄机子......我会用你的脊髓......重写《山海经略》。”
幽冥穹顶裂开,盲眼少年的竹简坠入血池。血字浮空:
“第二十四日......弑神者,当食己誓。”
而在初代天帝的脊髓工坊深处,未被篡改的《山海经略》真本悄然翻页——经文中浮出白璃的完整龙魂,逆鳞刻着凌烬的名讳。
《山海经略》真本浮空的刹那,幽冥地脉轰然坍缩,化为一条由初代天帝脊髓凝成的璀璨星河。星河中流淌的不是星光,而是亿万被篡改的文明记忆——青州焦土化为神族凯歌、苗疆血祭被粉饰为“人族献礼”、归墟裂隙成了“天道惩戒”。星河尽头,玄机子的虚影立于混沌星云之上,手中竹简血字灼穿维度:
“弑神者......你们斩的不过是倒影!”
九幽的灰金瞳孔映出星河真相——每一颗“星辰”皆是玄机子篡改的史册残页,其核心囚禁着白璃的完整龙魂。她的银发缠结星河,逆鳞刻满《山海经略》的原始符文,瞳孔却是一片虚无:“凌烬......真本是陷阱......它在吞我的魂!”
凌烬的烬天剑劈向星河,剑刃龙纹竖瞳却被星云吞噬。玄机子的混沌星云凝成巨手,掌心浮出九幽亡母的魂髓残片:“你以为联手就能破局?你们的魂髓......早就是星云的燃料!”
九幽暴喝,混沌镰刀斩断星云手指,紫血溅入星河。血滴触及的“星辰”骤然暴亮,映出初代天帝的原始记忆——他曾与玄机子共铸《山海经略》,却在最后一刻发现其篡改之力,自毁脊髓以封禁真本。玄机子狞笑:“天帝懦弱......而我,才是真正的创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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