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条？”故彻问。
“一，等现实世界的人夺回权限，解除系统劫持。”月城柳看向屏幕上那个熟悉的标识，眼神锐利，“二，我们自己行动。”
故彻微微一笑：“对于六课来说，我想应该不用选了吧。
“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找到他们？”月城柳皱眉道，“这个系统已经被篡改过，我们甚至不知道真实的‘出口’在哪里。”
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一旁昏迷的几人微微转醒。
“唔…呃…”苍角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苍角，你终于醒了！有没有那里痛？”月城柳关心道。
“头…还有点痛。”
月城柳面露愧疚，“看来测试系统的痛觉反馈已经彻底启动了…抱歉，刚才为了能保证阻止大家，下手有点重了。”
“没关系柳姐，头痛不是柳姐的错，是更之前的…”
“嗯…看来我们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星见雅也从一旁的休息区醒了过来。
“雅，你感觉怎么样？”故彻关心道。
“还好…脑袋不是很痛，可是脖子有些痛。”
“咳咳…应该是睡落枕了…”故彻有些心虚。
“这样么…”星见雅相信了！
“「一阵剧烈的头痛后，身体不受控制，开始攻击队友」。”悠真也醒了过来走到月城柳旁边。
“现在可以确定，我们未能登出VR系统这件事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月城柳将刚刚她和故彻听到的和几人讲了一遍。
故彻眼神深沉，“如果只是一般的精神干扰，或许还能想办法抵抗。但这种程度的控制，意味着操纵者直接绕过了我们大脑的意志，对身体下达指令。”
月城柳接过话，“我们的身体变成了游戏里的‘角色’，而操纵权被某个上层系统强行夺走。”
月城柳看向故彻，轻轻推了推眼镜，“你……你是个例外。”
“系统检测不到你的数据，连劫持权限的家伙似乎也没办法控制你。”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换句话说，你是目前唯一一个不受威胁的人。”
“听上去，你们都成了NPC，而我是唯一一个GM权限之外的玩家？”故彻理解道。
“……这种比喻虽然不太准确，但大致可以这么理解。”月城柳无奈道。
“可是…我并没有收到可以退出的菜单。”即使故彻他没有被控制的风险，可还是无法退出系统。
“这个…”月城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仅从对方能够在我们面前展示信息的这一点，至少可以证明，敌人已经夺取了VR系统的部分控制权限。可能是因为HIA那边已经失去了对于系统的控制权限，他们也无法发出任何指令。”
“也就是说，坐等救援不是上策？可如果贸然行动，万一落入敌人的陷阱…”悠真思虑后说道。
“敌人不出现也能布下陷阱吗？”
“此处是虚拟空间，我们是感官深度同步的数据体，掌握了系统权限就如同这个世界的神明一般。可以随心所欲。”星见雅揉了揉脖子，语气不太愉快。
月城柳点点头，“敌人不惜暴露情报也要传递威胁…或许正是希望让我们这么想。”
“这是什么意思？”悠真好像没听懂。
“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敌人故意向我们炫耀能力，让我们恐惧、忌惮，不断猜疑他在这个系统内究竟能做到什么——通过这种方式，来达成他的目的。”月城柳推测道，“限制我们行动，让我们束手无策。”
接着月城柳将她的推测原因仔细的分析了一遍。
“而且。”月城柳再次看向故彻，“我们，还有个敌人没有预测到的未知数。”
随后，月城柳快速的给出了具体的行动方案——重新进去VR战场找出测试时未被消灭的3个目标敌人，按照手册上说，目标全部被消灭，系统便会强制退出。
“可问题是——”悠真皱眉道，“我们现在还能信任系统的规则吗？如果对方已经掌控了一部分权限，他们会不会直接篡改规则，让我们永远无法完成任务？”
“这正是敌人希望我们去想的事情。”月城柳推了推眼镜，“他们故意制造不确定性，让我们怀疑一切，从而不敢行动。但我推测，他们不敢彻底改写规则，至少不敢抹除这个强制退出机制。”
“为什么？”星见雅问道。
“因为他们的控制权是部分，不是完全。”月城柳沉声道，“如果他们能够直接掌控所有规则，那他们直接踢我们出局、或者直接删除我们的数据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悠真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他们能劫持我们的行动，却不能完全更改系统的底层规则？”
“至少目前是这样。”月城柳语气坚定，“所以，只要我们能完成任务，系统就会自动判定测试结束，到时候无论敌人愿不愿意，都会被强制退出。”
——
几人站在胶囊仓前，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还是原来的方式？”苍角活动了一下手腕。
“没错。”月城柳点头，“喊出口号，重新连接战场。”
故彻看着几人严肃的表情，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那个……之前的口号是什么来着？”
星见雅一脸淡定地看向他：“为了守护城市，我，星见雅，化身为光。”
故彻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总觉得这口号有点羞耻，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跟着众人一起喊道：“为了守护城市，我，故彻，化身为光！”
短暂的黑暗过后，故彻的脚底重新踏上实体地面。
很快，六课的几人也出现在身边。
“敌人肯定不会将他们放到一起，我们一个一个来吧。”故彻提议道。
月城柳点点头，“可以，各位，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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