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彻底失踪,布莱克似乎也放弃了闯入霍格沃茨,或者至少没有再被抓到。
城堡里的气氛逐渐轻松起来,尽管走廊里的盔甲仍保持警惕,在学生经过时发出不必要的金属咔嗒声。
霍格莫德周围的摄魂怪仍然游荡,它们黑色的身影在村庄边缘飘荡,但学生们已经习惯了它们的存在,就像习惯了皮皮鬼的恶作剧一样。
"要我说,布莱克可能被摄魂怪的臭气熏跑了。"
布雷斯在魔药课上评论道,同时搅拌着坩埚里的药水,它散发着可疑的紫色蒸汽。"我姨妈说它们闻起来像发霉的袜子和腐烂的鸡蛋。"
"你怎么会知道摄魂怪闻起来是什么味道?"达芙妮质疑道,一边精确地称量着燕尾草的干叶。
"因为布雷斯的脑子早就被亲吻过了,显然,"德拉科在一旁低声嘲笑。
唯一让莉拉感到些许安慰的是,卢平虽然不相信她的理论,但似乎也没有向邓布利多或其他教授提起这件事。
每次黑魔法防御课上,他对她的态度与对其他学生别无二致——彬彬有礼,略带疲惫,但仍然热情洋溢地讲解着如何对付各种黑暗生物。
四月的一个晚上,莉拉在图书馆角落发现了一本尘封的旧书《变形的隐秘:动物与人的界限》。
她几乎要重拾她的调查,但复活节假期已经结束,考试迫在眉睫。
连达芙妮都变得比平时更加暴躁——昨天早餐时她因为一年级生打翻了南瓜汁而施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蝙蝠精咒。
***
莉拉昨夜几乎没怎么睡。清醒到凌晨三点,苏格兰高地五月的夜风还带着一丝凉意。她听着宿舍里达芙妮和米里森细微的呼吸声,计算着自己到底有多少个线索最终变成了死胡同。
阿尔忒弥斯在她床脚盘成一团白色的毛球,那双异色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是窥探她思想的两颗星星。
早餐时分,大礼堂的天花板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灰蓝色,反映了外面多变的天气——就像悬而未决的命运。
猫头鹰们从高处的窗户飞入,羽翼扇动的声音混合着学生们的交谈和餐具的碰撞声。
莉拉正机械地往吐司上涂黄油,对这场常规表演基本无动于衷,直到一声响亮的抽泣声划破了空气。
她抬起头,看到海格站在教工桌旁,他的身体因哭泣而颤抖,手里攥着一张官方看起来的羊皮纸。麦格教授正低声安慰着他。
"看来那头怪兽终于要付出代价了,"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边用叉子拨弄着他的炒蛋。
潘西·帕金森尖声笑了起来:"真可惜我们不能亲眼看看那只丑陋的怪物被砍头。"
莉拉的胃拧成了一个结。并非因为她特别喜欢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而是潘西那种幸灾乐祸实在令人作呕。
"'噢,巴克比克是无罪的,'"德拉科用假声模仿道,"'它只是个被误解的生物。'"他朝格兰芬多的桌子看去,嘴角挂着冷笑。
莉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格兰杰正用一种几乎能烧穿桌面的目光瞪着他们。
韦斯莱的脸涨得通红,而波特则把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似乎在阻止他做傻事。
整个大礼堂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海格的啜泣声和德拉科的嘲笑在房间里碰撞,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对比。
"他们一个个都瞪着我们,好像这是我们的错一样,"布雷斯评论道,声音充满讽刺,"仿佛是我们制定了魔法生物处决法,而不是魔法部。"
"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我们的错,"莉拉低声对德拉科说,"或者说,是你的错,毕竟是你故意挑衅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德拉科的目光变得冰冷:"我没想到那会导致死刑。我只是想让那个蠢货海格出丑。"
"但你不会感到抱歉,是吗?"她的声音平静。这不是指控,只是一个确认。
德拉科耸了耸肩,动作微不足道。"为什么要抱歉?那只是一只野兽。"
但他的眼睛避开了她的视线,专注于早餐,突然对盘子里的食物产生了浓厚兴趣。
一只路过的猫头鹰掉下一根羽毛,恰好落在他的盘子里,他看起来松了一口气,仿佛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理由。
莉拉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这就是德拉科——骄傲、固执,永远不会承认错误。特别是当他父亲卢修斯已经利用委员会的关系确保了判决结果的时候。
不知何时,海格已经离开了大礼堂,但留下的气氛仍然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莉拉拿起她的南瓜汁,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两个不断接近的闪电风暴之间。
***
午餐时分,情况更加糟糕了。
两个学院之间的敌意开始蔓延到走廊和教室中。整个下午,莉拉不得不忍受格兰芬多们的怒视,仿佛每个戴着绿色领带的人都是宣判巴克比克死刑的帮凶。
晚餐时,德拉科似乎决定火上浇油。
"你们看到海格那张蠢脸了吗?"他提高音量,确保声音能传到格兰芬多的桌子。"就像个挨打的婴儿。一个十二英尺高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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