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几乎被无数前任校长的肖像画覆盖,他们有些在打盹,有些则毫不掩饰地盯着这位新来者,窃窃私语声如同微风掠过树叶。银色的精巧仪器在各个表面上嗡嗡作响、旋转、喷吐彩色烟雾,形成小型的星云;书架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塞满了莉拉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典籍;几个看起来像是天文仪器的东西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投射出微型的星图。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奇特的香气,像是古老的羊皮纸、糖果和鸟类羽毛的混合气息。
在这一切的中心,站着阿不思·邓布利多。
"啊,莱斯特兰奇小姐,"他说,声音像是温暖的蜂蜜,"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莉拉在不同的场景下见过邓布利多,儿时模糊的记忆里,巧克力蛙的卡片,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威森加摩周刊发表的声明……甚至在不久前的时候见过他本人,但那些印象与眼前的人相比显得苍白无力。他穿着深紫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银色的星星和月亮,长长的银白色胡须能够塞进腰带,半月形眼镜后面的蓝眼睛闪烁着某种莉拉无法完全解读的光芒——既像是慈祥的祖父,又像是能看透一切的先知。他站在那里,看起来既完全属于这个奇怪的空间,又似乎随时可能消失在某个神秘的任务中。
"校长,"莉拉简短地说,决定保持谨慎的距离。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仿佛读懂了她的想法。"请坐,"他示意一把看起来舒适得可疑的扶手椅,"你一定累了。穿越黑湖总是令人疲惫,尽管景色确实令人心旷神怡,不是吗?"
莉拉小心翼翼地坐下,保持警惕。这是某种测试吗?他在寻找什么? 她默默思索着。"我见过更好的,"她干巴巴地回答,"德姆斯特朗周围的冰湖在月光下相当壮观。"
"啊,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似乎真的对此很感兴趣,"我一直认为卡卡洛夫低估了那片湖泊的美丽。太专注于实用性了,我想。"
在莉拉能回应之前,一声悦耳的鸣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转过头,看到一只令人惊叹的鸟站在一个金色栖木上——羽毛如火焰般鲜红,尾羽金色,眼睛闪烁着深邃的智慧。
"福克斯,"邓布利多解释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喜爱,"一只凤凰。我想你在德姆斯特朗的课程中一定学过凤凰。"
莉拉点点头。"能在燃烧中重生的鸟。眼泪有治愈能力。忠诚度极高。"她像背诵教科书一样列举着,但眼睛无法从那美丽的生物上移开。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感到一阵共鸣,仿佛凤凰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事情,某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
"非常正确,"邓布利多说,走向一个装满银色仪器的桌子,"不过,我必须说,教科书很少提到它们对音乐的喜爱,或是它们有多么挑剔自己的饮食。"他拿起一个小罐子,转向莉拉,"说到食物,我刚好有一些比利威格虫的糖果。味道相当特别,介于柠檬和椰子之间,带有一丝薄荷的余味。要来一颗吗?"
莉拉眨了眨眼。这对话的走向与她预期的完全不同。她期待的是审问、警告或至少是严肃的谈话,而不是关于湖泊美丽和古怪糖果的闲聊。
"不,谢谢,"她谨慎地回答,"我对甜食没什么兴趣。"
"啊,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仿佛这正是他预料中的回答,"我记得你更喜欢苦味的巧克力。德鲁埃拉夫人总是抱怨你对待食物的挑剔程度。"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关于奥古斯塔夫人,我很遗憾听到她的去世。尽管你们的关系...复杂,但失去一位家人总是令人悲伤的。"
莉拉感到一阵冰冷的愤怒。他怎么敢假装理解?他怎么敢把那个冷酷的老巫婆称为"家人"? 但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是微微耸了耸肩。
"我们都会死,"她平静地说,"有些人比其他人活得更久,仅此而已。"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锐利地注视着她。"确实如此,"他最终说道,"生死之间的界限,或许是魔法最深奥的谜题之一。"
他转身走向一个古老的橱柜,打开门取出一个小盒子。"我确实有些更实在的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深色的巧克力块,"比利时黑巧克力,可可含量很高。我发现在经历了与摄魂怪的不愉快遭遇后,这种东西特别有效。"
"而且……它太苦了,我不是那么爱吃。"他补充道,眨了眨眼睛。
莉拉感到一阵惊讶。这个老人似乎知道火车上发生的事情,也记得她的口味偏好——这既令人不安又有些奇怪的安慰。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一块巧克力。
"谢谢,"她轻声说,然后咬了一小口。苦涩中带着微妙的甜味在她舌尖扩散,确实带来了一丝温暖。
"卢平教授报告说你在火车上的反应相当强烈,"邓布利多说,语气变得更加正式,"摄魂怪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影响,尤其是那些...经历过困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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