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没有反驳，刚开口想要解释，又紧张的打了个嗝。
“我……呃……就是想呃……”
川乌眼疾手快倒了杯茶递过去，“先顺口气再说。”
司南借着她的手一口气喝下去，“我就是呃……”
这嗝打的，司南小脸苦哈哈道：“怎么呃办……”
白芷憋不住了，方才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
司南也不想瞒着她们，“我就是想呃……让自己呃…长个教训……下次不会在这种事上再犯错了！如果不是我纵容翠珠，事情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
司南把自己的心里话一口气说出来，都没有发现自己不打嗝了。
白芷和川乌对视一眼，一个起身去拿了药箱，一个坐到她身旁卷起衣袖，温声道：“还有哪里受伤了？”
司南心中暖暖的，露出牙齿一笑，“腰部也有一点痛，白芷，你和川乌真好。”
她好喜欢大家，虽然她离开了南疆，可是在长乐宫的温暖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川乌拎着药箱过来道：“你呀，希望你这次是真长记性了，下次可别这么傻傻的了。”
“嗯嗯，”司南伸出胳膊由着白芷给她上药，一边龇牙咧嘴道：“放心吧，我不会了。”
“对了，白芷，川乌，你们帮我一个忙呗，”司南小心翼翼道。
“什么忙？你说。”白芷头也不抬，川乌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想问你们……借点银子，”司南有些难以启齿，“我这次闯了祸，还要赔给死者家属一大笔银子，还有安康堂店内也需要银子……”
她花钱是大手大脚的性子，也从来没有存过钱。
要是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简直难如登天。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不管怎么样，司南都要试试。
白芷站直身子，把夏席月留下的碘伏拧起来收好，点点头道：“我的银子当然可以借给你。”
反正平日里主子赏她那么多，她也都用不到，何况在宫中有吃有喝的。
现在白芷也妥妥的是小富婆一枚。
川乌坐下来，有些担忧道：“借银子给你无妨，只是够不够啊？”
司南粗略算了算，安抚死者家属，还有给安康堂大夫补贴，怎么着也得一千两的银子。
“我要一千两，有吗？”
“一千两？”白芷诧异道，面色犹豫起来，“我当些首饰和川乌凑一凑的话，那应该也行。”
“那算了，”司南咬唇摇了摇头，“先有多少算多少，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好了。”
她得想点别的办法，总不能一直靠别人。
“安康堂是主子的，也是我们大家的，出了事怎么能算在你一个人头上？”白芷想了想，“实在不够，明日找毒医要点好了。”
川乌眼前一亮，“对，毒医肯定有银子，都活到现在这么一把岁数了，怎么可能连银子都没有？”
司南点了点头，“好，那就先这样！”
“你也累了一天，快去洗漱吧，其他的明天再说。”白芷催促道。
司南当真是累得狠了，“我先去看一眼小满就洗漱。”
东宫里。
暗一进来道：“主子，司南姑娘这次还挺聪明的，用免费问诊来安抚大家。”
容澈提笔描摹，纸上画卷栩栩如生，闻言不动如山道：“难得的小聪明罢了。”
“不过……”暗一犹豫道：“长乐宫有消息传来，说是司南姑娘身上没有银子，恐怕这次不赔一大笔钱那死者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容澈嘲讽道：“她不是能得很？都这样了还不来找孤帮忙？”
暗一不敢说话，“那……主子，要不要帮一下司南姑娘？”
“随她去，不吃点苦头，怎么会想到孤？”
……
翌日一早，司南起来，出来吃早膳，就看见李易书坐在桌前。
“易书哥哥！”
第一次坐在这么多女人中间，李易书多少有点局促，见到司南来了顿时起身道：“司南。”
“你怎么来了？来看小满吗？”司南又惊又喜走过去。
“不是，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李易书温和道。
司南坐下去，“找我？”
“是，安康堂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虽然外界传的不是全部真相。
但是聪明如李易书，也不难猜出其中七七八八，拼凑出个真相。
他看着司南认真道：“公主虽然离开东顺了，不过临走前有交代我盯着女子学堂，我每日都去学堂验收情况，安康堂这一次闹得这么大，我也听到了不少风声。”
司南小脸愁起来，“我害了安康堂的名声。”
“不关你的事，翠珠找到了没有？”
“暗卫已经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好，”李易书冲她一笑，拿出身上带的银票推过去，“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缺银子。这些钱，也是我替公主做事，公主赏我的，你先拿去应付，就当你借我的，等你有了再还我。”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有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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