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拾起铜牌仔细端详。烧焦的表面上，"康乐里7号"几个字依稀可辨，背面深深的刀痕里嵌着些许暗红碎屑——像是干涸的血迹混合着某种矿物。
窗外雨声渐歇，远处传来巡夜人打更的梆子声。
【六】往事如烟
"你知道回阳草吗？"
叶徽突然开口，手指抚过铜牌边缘的锯齿状缺口。陈墨迷茫地摇头，却见他从怀中取出那封密信："1941年，我大伯叶鹤年将叶家秘方藏在英租界，这铜牌就是钥匙。"
烛光下，信纸上的"二房三子叛变"几个字格外刺目。陈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个缺口！我见过爷爷书房有把短刀，刀尖形状……"
话音戛然而止。
密室铁门突然传来规律的叩击声——三轻两重，正是首长专用的暗号。叶徽却浑身紧绷，因为陈墨正用颤抖的手指在他掌心划字：
「刀在爷爷书桌下」
「但爷爷今早去南京了」
门外，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小叶啊，听说墨丫头在你这里？"
叶徽缓缓将铜牌和密信塞进砖缝，起身时袖中滑出那支曾救过首长性命的百年山参。
"来了。"
他拉开铁门的瞬间，山参已经递到唇边——这是检验毒物的最后手段。门外白发苍苍的老人笑容慈祥，右手却按在腰间鼓胀处。月光照亮他左手小指上的翡翠扳指——那本该戴在首长长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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