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说了，东厂会处理。"宋知渊突然打断，起身时带翻了座椅。他俯身去扶，却正好与她伸来的手相触。两人同时缩回手，烛光下，她看见他泛红的耳尖。
膳厅陷入尴尬的沉默。柳安芷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她想告诉他自己这几日的担忧，可看着他拒人千里的姿态，所有话都哽在喉间。
"羹要凉了。"最终她只是轻声说道，将莲子羹往他面前推了推。
宋知渊盯着羹碗里晃动的月影，突然很想扯下脸上的冰冷伪装告诉她，自己在北疆每夜都对着她送的玉佩发呆。可一想到她与旁人谈笑的模样，又硬生生压下冲动。
"明日有雨。"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记得添衣。"说罢转身离去，玄色衣袍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柳安芷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被他触碰的唇角。桌上那碗莲子羹渐渐凝出一层薄膜，就像他们之间，明明温热的情意还在，却因层层误会而渐渐冷却。
而此刻疾步走向书房的宋知渊，正死死攥着方才碰过她的手指。那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让他既懊恼又眷恋。他多想转身回去将她拥入怀中，却又被胸口的郁气堵住了脚步。
一墙之隔，两颗心在夜色中明明靠得这样近，却又因骄傲与顾虑，始终隔着一层薄如蝉翼却难以捅破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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