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驸马怒极反笑:“真是白瞎了桑枝替你说的那些话。你的儿子们变成这副德性,全是你纵的。”
永宁侯窥出了裴驸马声音里的冷意,瞥了眼满脸是血的裴谨澄,咬牙道:“此事还需劳烦父亲亲自上奏,恳请陛下恩准永宁侯府世子之位更易。”
他算是看明白了。
驸马爷的意思是,有侯府,没谨澄,有谨澄,没侯府。
二择一,他只能舍一人,选侯府。
谁让谨澄做事不检点,闹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他。
永宁侯的神色和缓了些许:“还有呢?”
“你那个好养女呢?”
永宁侯道:“父亲,成裴两府婚约犹在……”
裴驸马:“你将你的好养女送去给成家最有前途的长房长孙做妻,你确定是结亲,不是结仇吗?”
“换作是你,你愿意娶一个跟兄长宽衣解带的女子为妻吗?”
永宁侯的脸绿了。
“可,婚约总不能作废,更不能让桑枝代其嫁过去。”
裴桑枝适时幽幽道:“父亲,不妨问问裴春草自己的意思吧,看她是想给裴谨澄做妾,还是想给成景翊做妾。”
“似她这种情况,委实不适合继续留在家中了。”
“当然,我不是说她只配做妾,实在是成家挑剔。”
“父亲,宜早不宜迟啊。”
“今夜,她爬上了大哥的榻,那来日,指不定肚子里都……”
最后一句未说完的话,直听得永宁侯心惊肉跳。
罢了,终归只是颗废棋了。
他连长子都弃了,又何必惋惜一颗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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