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夏微一直觉得周靳留在国内,是相较于留学更好的选择。
单咏娴很依赖他。
她想陪读,又怕自己一离开,小三上位。
自从周靳出国,她每天都要打视频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
一开始周靳还会接电话。
直到被他新交的女朋友嘲笑是‘妈宝男’后,周靳嫌烦拒接。
还把应付他妈的工作交给夏微。
夏微会耐心安慰,劝解娴姨,会告诉她周靳的情况让她放心。
有时还要帮着一起骂小三。
总之,那两年夏微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和精力,比亲妈多得多。
她是真心把娴姨当家人,可她却在关键时刻把她卖了。
夏微不冷不热的说,“娴姨应该会很开心。”
周靳认真看着她,“你呢,开心吗?我打算考希城政经,和希音都在大学城,到时候我们.....”
夏微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等你考上再说吧。”
希城政治经济大学,去年全球排名第六,金融系全球第二。
统考分要求极高,还需要参加专业面试。
前几年,贺越礼以双分第一考入金融系,希藤的校门口挂了整整一个月的庆祝横幅。
以周靳现在的成绩,真不一定考得上。
-
下午的钢琴课,夏微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入学定位B级。
两个月后是希藤唯一一个拿到大赛直通半决赛名额的学生。
韩教授请她给过两天参加复赛的同学们做示范。
Alan教授闻讯特意跑来旁听,全程一脸骄傲。
直到下课还死赖着不走,极细致的对夏微半决赛的自选曲做出详尽评析,顺带又分析了一波官方曲库的考点。
听得韩教授直翻白眼,骂他不懂装懂。
被两个教授重点关照后,夏微急急忙忙赶到誉八楼已经快五点了。
她收起湿漉漉的伞,放在门口的收纳桶里。
小跑着上楼。
推开尚华厅的门,客厅内水晶吊灯亮得晃眼。
细密小雨落在窗上,淅淅沥沥不停歇。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视线落在半开的书房门。
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入眼就是贺越礼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穿着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领口松垮。
他垂着头,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贺越礼?”
她小声唤他,慢慢靠近。
低头去看他,发现他脸色有点泛白。
她生怕他发烧,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手一下子被他握住。
贺越礼抬起头,“怎么这么晚?”
夏微:“被教授留了会堂,路上又有点堵。”
“嗯。”贺越礼松开她的手。
“你是不是不舒服,伤口疼吗?”
她的手贴上他额头,还好,没发烧。
贺越礼揉揉鼻梁,“吃了片止疼药,有点困。”
夏微微微蹙眉,伸手去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怎么不让陆桀帮你换药?”
贺越礼垂眸落在她灵活的手指上,“谁知道你来得这么晚。”
替他褪去衬衫,露出线条硬朗的肌理。
夏微极快的扫过劲瘦的腰,紧实的腹肌,拿起茶几上的药膏,“贺越礼,你转过去。”
贺越礼掀起眼皮,看着她,缓缓侧过身。
可身后的人一直没动作。
他又等了会,转过头,入眼就是她担忧的表情。
眼圈还有点红,眼里潋滟水光,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有点意外她的反应。
沉声问,“吓到了?”
夏微摇摇头,“没有,伤口愈合得不太好,最好用纱布包一下。”
她没料到自己面对皮开肉绽的鞭伤时,心里会那么难受。
甚至心疼到有点想哭。
这是上辈子从未有过的情绪。
夏微上药,包扎伤口的手法很娴熟。
只是她每次上完药都要吹吹,让贺越礼的浓眉越发紧锁。
酥酥痒痒挑着他的神经。
终于,再压下一波沸腾后,贺越礼转过头,声音微哑,“吹够了吗?”
夏微手一顿,错愕的抬起头,“想等干一点再贴纱布。”
贺越礼烦躁的合了眼,“我是正常男人。”
夏微莫名其妙,还有点气恼,“所以呢?”
为彰显男子汉气概胡乱上药,然后留一身疤。
理直气壮的反问惹得贺越礼气笑了。
盯着她的眼睛,“我起反应了。”
夏微的脸腾得红了。
尴尬的低下头,又反应过来此刻视线不能往下。
猛地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贺越礼漫不经心道,“不信?还要确认?”
夏微已经不想搭理他了,拿过纱布用力按在他伤口上。
引得贺越礼气音,长长得‘嘶-’了一声。
身后响起娇滴滴的嗔怪,“活该!”
夏微起身收拾好剩余的药膏和纱布,把衬衫丢给他,“衣服穿好。”
气鼓鼓的语气。
贺越礼静静地看着她。
希藤的制服穿在她身上特别好看,像奢侈品牌精心设计过学院风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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